一直热闹到了后半夜,各回各房各睡各觉。
施乔儿想再看会儿月亮,但感觉沈清河有些醉了,便省了去阁楼的心思,觉得反正明晚月亮也还圆,今晚好好休息便是。
但沈清河见她一路总抬头,看出她的心思,便抬起她的下巴吻了下,道:“为夫没醉,秋日夜凉,带床被子上去便是。”
嗓子都变涩了,还说没醉呢。
施乔儿也不客气,顺杆子往上爬道:“这可是你说的,上去了你若是犯困,只管打地铺,我可不扶你下去。”
沈清河轻笑:“那是自然。”
阁楼上是放花草的地方,上头阳光足,枝叶长得肥大,跟喝了补汤似的。尤其铃兰生长最盛,夜间芳馥四溢。
今夜月色极美,银白如霜,灯都不必挂上。
施乔儿依偎在沈清河怀中,二人裹着被子,望着天上的老玉盘聊天。
施乔儿跟沈清河说自己小时候的趣事,但说着说着就没了,于是开始追问他的过往,问他在外面走动那么多年,有没有遇到些好玩的人好玩的事。
沈清河想了想,用酒后略沙哑的嗓音道:“好玩的太多了,有趣的有,危言耸听的也有,想听哪种?”
施乔儿转过身面朝他,手揽住他的脖子,兴冲冲道:“都想听。”
于是沈清河搂着她的腰,望着漫天的清辉,给她讲了自己年少时深夜出行,恰逢大雾天气,听到有女子在身后哭的经历。
施乔儿被吓得头皮发麻,脸埋他怀中直呜呜,捶着他道:“太可怕了,你怎么能这么轻松的说出来,我光听着就要怕死了!”
沈清河摸着她的后背宽慰,笑道:“这没什么,虽至今仍有些困惑,但也比遇到强盗好太多了,为人只要心正,鬼神皆会退避。”
施乔儿委屈巴巴抬脸:“当真?”
沈清河轻嗤一声,低头吻她鼻尖:“自是当真。怪我不该吓你,你说你还想听什么故事,我都讲给你。”
施乔儿回吻了下他嘴角,软声道:“不想听了,就想同你在一块,光看月亮就行,什么话不说也行。”
沈清河喉结滚了下,指尖探向她衣带,询问道:“确定不说吗?”
躯体和嗓子总要动一样,否则人要睡着了。
施乔儿点头,眨着明亮的眼睛:“不用说啊,我只要和你在一起,做什么都好。”
做什么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