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像个天真活泼的快乐青年,她心里也为她高兴。
但同时又不禁想到,在原本那个和平的世界里,和千代钰一般大小的年轻人,正是肆意享受美好青春的时候。
而今这种不算愿望的美好,倒也成为一种奢望了。
夜幕降临。
警察的审问暂告一段落,苏茶抽时间去了一下羁押清水优人一行人的房间。
大家不好在晚上走动,于是都要在这个小农场过上一晚了。
清水优人此时也缓过来了,拽得跟什么一样,嚷嚷着又要喝咖啡,又要吃炒菜的。
还叫嚣说警察没有证据,不能羁押他,他要致电给农协,派律师过来处理。
理论上来说,伊藤这边只能羁押他十二个小时,除非有新的证据,不然还是要把他放走的。
苏茶见口供笔录都没什么进展,也就回去休息了。
深夜,睡梦中的苏茶突然心神一动,从朦胧中醒来。
她拿过一旁不断晃悠的背包,从中掏出谜语事件簿。
小咪忙不迭地说道:“检测到一股奇异的唯心波动。”
她精神一震,把小咪放好,迅速穿戴整齐,然后走到了外边。
她小心的潜伏者,绕到了房子的另一边。
这时,她听到了两个人的谈话声,还有一些细碎的声音。
她回头一看,只见后边一处障碍物悄然的露出一个脑袋来,正是伊藤。
他朝着她打了个招呼,双方便很有默契的不做声的听下去了。
那两个人站在一处小屋子前,苏茶记得,这个小屋子是独立出来的,是专门用来平时农忙休息和守夜的,打开窗或门,能一眼把整片田地都收入眼底。
两个人,一个穿着黑色的笼袍,浑身罩得严实,标准的夜城人打扮,被建筑物挡住了一大半,看不真切身体特征,另一个是江口。
远处,似乎还有一些黑袍人站在田垄上。
“愿神打救你,迷途的羔羊,指引你通往祂的国。”黑袍人说,声音极其空灵,难辨男女。
“如果神真的庇佑我,我又怎么会遭受如此大的苦难!”江口低声质问道,语气很是怨怼。
“因为你根本不信神。”黑袍人很干脆的说道。
江口楞了一下,他没有想到黑袍人会如此直接,连几句客套话都不说,当即又抱怨道:
“我要如何信?照你们所说,信神首先就要放弃田地,那我不就一无所有了吗,信神又有什么意义呢?”
他无比悲愤,说话也直来直去,懒得掩饰了。
“土地乃苦难之源,神拯救苦难,必先脱离土地。如是,并非一无所有,而是真正踏出苦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