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得非常整齐,以致于显得有点刻意。
像是要出席重要场合的精英分子,庄重,但又不浮夸鲜艳。
“他已经死了,大姐头,我们找遍第八层了,没再发现什么了,还需要再找吗?”伊藤又进来喊道。
千代钰脑瓜子嗡嗡的,就听清了已经死了,她狠狠地瞪了伊藤一眼,“我当然知道了,要你提醒吗?”
伊藤没有收到继续搜查的指令,有些摸不着头脑,最终还是决定带领部下把其他几层也搜查一下,免得等会大姐头骂他。
苏茶一进来就留意到讲台下默默流淌的血液。
还有学生桌上的小物件。
学生桌椅被摆得异常整齐,前后划一的一致,看上去非常赏心悦目。
她走上前去,不出意外地见到这个人其实不是坐在椅子上,而是立在了椅子上。
他整个人被整齐地腰斩,横切面平滑地放在了椅子上。
那些学生桌上的小物件,就是他的“下半身”。
先是离得远的,外围的学生桌,上面放着他的小腿、膝盖、脚掌脚趾等物。
中间一层则是大腿、腿骨、屁股等物。
越往近,越往里,则放着他的圈圈蛋蛋。
它们被拆开,越是靠近他的桌子,就越是吝啬,分量也就越少。
像是一个金字塔。
又像是它们在层层拱卫着上层,最终向它们的王致以敬意。
而王,“端坐”再讲台上,对台下给予表演般的笑容。
“让人呕吐的烂货。”千代钰评价道。
苏茶也认可的点了点头,可以想象的是,【艺术家】肯定花了不少功夫,毕竟要庖丁解牛般解剖一个人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布置现场、整理仪容也相当费时费力。
怎么说呢,这些固然很花功夫,但也仅此而已。
如同一个人在纸上画上一万条直线,累是累,但似乎没有那么的“艺术”。
尤其是对比之前的创造性而言。
“叮铃铃”刺耳的手机铃声在教室里突兀的响起。
千代钰有些焦躁的抓了抓脖子,她最听不得这种铃声了,一声长一声短,一声急促一声又听不到,像是在宿舍里睡觉,又遇到了一个打呼噜的室友,结果那人有睡眠窒息症,每次打呼噜都像要断气,光是听其打呼噜就要感同身受地昏死过去了。
她看向苏茶,结果发现苏茶看向了尸体。
“叮铃铃”手机铃声还在持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