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还真是,隔壁班李某某也是孤儿,他舅照顾他,在群里就写的是李某某家长,应该是有统一规定吧。”
她们在八卦方面展现出惊人的灵性和触觉,大胆假设,小心求证,观察事物的角度令人叹为观止。
“啊?不能吧,这几天不是有人在校门口接她吗?”
“那个女人这么年轻,准是堂姐之类的亲戚。”
“而且都这么大了,谁还要接啊?你要接吗?你要接?”
“哈哈哈。”
她们又嬉笑一团。
沈求男把地扫了一遍,这些活儿远比不上她在老家做的事,所以她做得很快。
她避开了那群人所在的地方,尽管她们脚底有很多故意抛下的纸屑。
明天早点来教室打扫吧,她心想。
她捏着扫帚,脸蛋阴沉,光影在她脸上交织出一片阴影,让人猜不透她正在想什么。
她用黑板擦擦了黑板,但是上面仍然留下来一大片的粉笔灰,于是她就去接了盆水,打算用抹布再擦一遍。
等到回来时,她看见那群人在翻她的书包。
“哎呦,想不到这个土包子用的文具还挺好的。”
“不是说差生文具多吗,她成绩是不是很差啊?哈哈哈。”
她们把她的书包翻了个底朝天,里面的东西随意地散落在桌子上,还有地上,而她们肆意地对每件东西评头论足。
一股难以言喻的愤怒和冲动涌上心头,让她几乎丧失理智。
她能容忍父母乃至原生家庭被辱骂,因为那些都已经是过去式了,而且她们说的也几乎是事实,名字什么的也无所谓,因为她并不懂其中的含义。
可是,这个书包是苏茶送给她的。
它承载了许多东西,已经不是一个书包了。
怒火汹涌,她强忍着扑上去和她们扭打起来的冲动——
她在农村小学经常打架,在那里,拳头才是硬道理。
她思索着,思索苏茶如果遇上了这种情况会这么做。
但已经有些来不及了,生活并不会给你太多的思考空间。
有人已经发现她了,她们互相推着身边的人,提醒对方正主来了。
见到她回来,其中坐在她位置上的那人笑道:“哎呀,你这支笔好漂亮啊,送给我吧。”
她抓住好几支笔,询问像是客套,根本没有放下来的打算,仿若这几只笔已经是她的囊中之物。
“表子,把我的东西放下。”沈求男说。
这句话像是惊雷一样炸响,那群人顿时愣住了。
沈求男平静地说完这句话,她一手提着水桶,一手持着拖把,像是一个持刀枪奔赴战场的战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