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开衣柜,翻到最下层,一把通体银色、狭长而造型奇特的剪刀出现在面前。
这把剪刀……难道她以前也在用吗?她突然感到一阵荒谬。
“大娘,真不好意思啊,我家剪刀找不到了。”她对孟大娘有点抱歉地说道。
大娘嘟囔了两声,然后又和她聊起村里其他人的八卦。
但是她搭不上什么话来,孟大娘自顾自的说了一会儿,就不高兴的走了。
傍晚,她喂好了猪,想了想,趴到墙上去看对面。
那个女人已经睡了,她的身躯隐没在黑暗中,只有半张脸庞被微弱的光照着。
她忽然觉得女人的脸有点熟悉,像是她的某个熟人。
她锁好了门,回屋睡觉了。
半夜,她正睡着,忽然听到一声很重的落地声。
她感觉有人正慢慢地在接近她,她没有动。
距离近了,她甚至能听见那人粗犷的呼吸声,一呼一吸都非常沉重。
那人在她的床前停住了,似乎是在借着月光看她。
仔仔细细的看她,从头看到脚。
看了也许有一分钟,也许有十分钟,她觉得时间都凝固了。
他发出一声闷吼,像是夏天下午的那声雷。
她感觉有股风在扑向她,几乎是同时,她从枕头边抽出那把奇异的银色剪刀,向前咔嚓一箭。
有什么东西被剪掉了,男人躲避不及,失去重心掉到了床下。
他惊恐的看着她,意识到她早有防备后,连忙原路翻窗跑了。
她起身,只能看见一个男人的背影。
而床下,是一截袖子。
她刚想俯身捡起那截袖子,忽然觉得有什么轻轻的落了下来。
她回头一看,只见头发凭空变长了许多,长且直的秀丽黑发,正柔顺的搭在她的肩膀。
新的一天,她不想继续做农活了,于是早上吃了饭,便出了门。
村里多了许多人看她,他们的目光十分陌生,直愣愣的,那种目光非常难形容,像是在看砧板上的美肉,又像是在奇怪肉为什么会走路。
她不知道看她的人中,有没有昨天进她房间的禽兽。
她也无心去探寻了。
她的内心有种她自己也不明白的焦灼,她迫切地想要去寻找一些东西。
她在外面晃了一圈,他们的目光如附骨之疽,始终如影随形。
她觉得有点受不了,就回了家。
上厕所的时候,猪圈那边的墙传来一阵响声。
她走进一看,原来是猪圈里的女人在拍墙。
“你是不是要走?”女人问,脸上的笑意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