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自欺欺人对么?”后面的话沈羲和没有说,萧闻溪却自嘲一笑。
“不。”沈羲和明眸幽深,粉唇微启,“是自寻死路。”
她敢笃定,任何对萧华雍有心思的女人,只要以他之名闹到她的面前,萧华雍都会让她后悔来这世间一遭。
萧闻溪一震,她瞳孔缩了缩,又失了魂片刻,才苦笑道:“小女不及殿下……不及殿下对太子殿下了然。”
也许她看到的只是萧华雍冰山一角的一闪而逝的真面目,而沈羲和看到的是全部的萧华雍,且是萧华雍心甘情愿袒露到她的面前。
“萧娘子若无旁的事……”
“殿下不在意么?”萧闻溪从未如此失礼,打断旁人的话,可她还是忍不住,忍不住想问一问,也许问清楚了,也就能放过自己了。
“在意?”沈羲和一时间没有明白萧闻溪所指。
“在意有人倾慕太子殿下。”萧闻溪补充。
怎么能有人面对一个女子对丈夫的倾慕这般无动于衷?难道沈羲和心里,竟真的半点也没有萧华雍么?
知晓萧华雍真面目的萧闻溪,从来不信外面那些传言,说什么沈羲和把萧华雍当做踏脚板和棋子,萧华雍岂是他们眼里那样无能之辈?这些鼠目寸光之人。
沈羲和低声笑了,含笑轻轻摇首:“我不在意。”
不止萧闻溪愣住了,就连刚刚到了门口,抬手阻拦碧玉出声的萧华雍也停下了脚步,负手立在门口。
“你为何不在意?”萧闻溪忍不住拔高声音,她有点气愤,她倾慕的男子,这世间最高不可攀之人,一心一意恋慕之人,竟然浑然不见他放在心上。
她视若珍宝求而不得,旁人唾手可得弃之如敝履!
面对萧闻溪的质问和眼底的谴责,沈羲和依旧面色平和:“萧娘子因何倾慕北辰?”
不知沈羲和为何反问她,萧闻溪没有遮掩,她对萧华雍的倾慕没有见不得人之处,亦没有因为倾慕萧华雍,而伤及旁人,她坦坦荡荡:“太子妃若问我因何倾慕,我却说不上来,倾慕便是倾慕。大抵是……君子行藏,神龙游湖;秀拔兰馥,丰姿肃肃。”
萧闻溪只用了十二个字来形容萧华雍,但其中的赞美去溢于言表,她对萧华雍的神往,已经到了如痴如醉的地步。
“是啊,他正如你所言,是个如皓月般耀目之人。”沈羲和却不介意萧闻溪对萧华雍的赞美,以及眼底流露出来的迷恋,“皓月当空,万人瞻仰,有人愧于心生奢望,却不乏人妄想揽月入怀。然则皓月唯独属于一片夜空之下,旁人难以沾染。既已拥有,又何故在意遥不可及之人多看两眼?
若要计较,唯有一个法子才能安心。”
“什么法子?”萧闻溪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