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合情合理,这才到相国寺一日呢,荣贵妃的宫女怎会与一个不相识的僧人偷情私会呢?
可若不是荣贵妃所为,那么谁会陷害荣贵妃宫中之人?打量的目光忍不住就朝着沈羲和身上飘去。
“太子妃,宫中女眷由你安置,此事你如何说?”祐宁帝沉着脸问。
“陛下,宫中女眷确由儿安置,若儿没有记错,各宫女史皆宿一屋,含章殿女史若遭人掳劫,一屋同宿的他宫女史定不会毫无所觉,不若传召而来询问?”沈羲和也是面色平静。
二人的反应落在众人眼里,一时间竟然看不出丝毫门道,但他们心里都清楚,这是宫权之争的开始。
今日谁胜谁负,极有可能代表着宫权落于何人之手,大部分自然还是希望荣贵妃获胜,因为他们安插在宫中的人早就已经在荣贵妃的统治下稳固,也了解了宫中规则。
谁知道太子妃上位,宫中又将会是怎样一番局面?且他们少不得又要重新巴结太子妃。
“去,传与含章殿女史同宿的女史前来。”涉及侮辱佛门之地,祐宁帝必须当着虚清的面,把这件事情给解决,派了内侍去传召,祐宁帝又问涉事二人,“你二人可有话说?”
已经满脸泪痕的含章殿女史:“陛下,奴婢与各宫女史同宿,一道歇下,却不知为何醒来,醒来……就在柴房之中,这淫僧对奴婢行不轨之事!”
僧人倒是不害怕也不慌乱,但是他的面色很灰败:“陛下,小僧……”
顿了顿僧人改了口:“草民因偷吃荤腥被一位公公抓住,公公威胁草民,若不听从,必然要将草民之事上报主持,草民家中清贫,身无一技之差,若离了寺庙,便无处可去,故而不得不受人胁迫,公公将人送到柴房,草民也不愿强迫良家女郎,是这位女郎不知为何扑上来,草民推拒了几次,可她缠着草民不放,草民才铸成大错!”
“你胡说——”含章殿女史羞愤地怒斥。
僧人挺直了背脊,转头与女史对视:“我当真胡说么?”
他的反问,让女史想到了方才,她顿时一噎,女史的反应和僧人的反应,让诸多人心中有了判断。
这个时候僧人跪在走向虚清,重重一磕头:“主持,弟子负您厚待,有愧于佛祖,有愧于师父,只得来生为牛马,已报大恩。”
僧人突然一声闷哼,蜷缩着身子倒了下去,就看到双手握着插入腹中的匕首。
“法照——”这时候一个年长的僧人冲出来,抱住了自尽的僧人,满脸哀戚。
“师……父……”法照只是低弱地唤了一声,便昏厥了过去。
虚清给法照把脉,确定人已经死了,低头念起了超度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