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间能够轻易掌控达官显贵罪证的人本就不多,掌握了又没有恶意的就更少。
与其说这是警告,不若说是太子殿下给他的贿赂,看了太子殿下果然要在凉州……或许是西北大动干戈,要他莫要多管闲事。
萧长卿折身回了书房,提笔写了一封信交给在凉州的荣策。
萧华雍摆平了萧长卿,安排起事情来,就更加肆无忌惮和得心应手。
谢韫怀是次日来到了他们落脚之处,一别一年有余,清风明月般的儿郎依然气度高华。
“太子殿下,太子妃殿下。”谢韫怀行礼。
“齐大夫多礼了。”萧华雍伸手扶住谢韫怀的胳膊,“此次请齐大夫来此,还得偏劳齐大夫。”
“小民与太子妃殿下既是友人,自当互助,太子殿下客气了。”谢韫怀不卑不亢道。
萧华雍扫了他一眼:“我与太子妃是夫妻,便是挚友相帮,也得说声谢,便先代呦呦道谢一番,一句有劳不为过。”
萧华雍在宣布主权,谢韫怀暗笑一声,他对沈羲和确有过心动,但现下却并无觊觎之心,自然没有丝毫不甘,故而也不愿与萧华雍嘴上过招,以免让太子妃为难:“殿下这声谢,小民尚且不敢受,亦不知小民能否相助殿下与太子妃殿下。”
“齐大夫能来这一遭,已然担得起这声谢。”沈羲和出言道,“不过齐大夫与我们夫妻之间,无需这么生疏,我们进去,与齐大夫说说到底是何事。”
为了安全,萧华雍虽然回了信给谢韫怀,却是让谢韫怀去了他的地方,由他的人护送到这里来,到底是为何请他来此,并未细说。
几人入了内,倒了杯沈羲和随身携带的平仲叶茶,落座之后,萧华雍将他们的事情一一道来,既然沈羲和如此信任谢韫怀,萧华雍也没有什么好隐瞒。
再则便是,即便谢韫怀生出了异心,他也能让谢韫怀明白背叛他伤害他所爱之人应当付出多么惨痛的代价。
谢韫怀听了之后沉吟了片刻:“我倒是有个法子,不过需得阿喜相助。另……”
“齐大夫,但说无妨。”沈羲和看到他的迟疑。
谢韫怀眉峰微敛,抬眸肃容道:“要做到以假乱真,西北王少不得要受些苦。”
没有人能够做到将一个完好无损之人,通过施针或者用药伪装出重病不治的模样。
“可否细说?”沈羲和面色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