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有点心虚之人都顶不住这样的目光,偏萧华雍自有一番解读:“为夫固然有倾城色,可也禁不住夫人这般贪看。”
沈羲和也被萧华雍荼毒得有些定力,并未因为他一句话,就移开了目光,仍旧不言不语,面无表情盯着他。
一碗汤见了底,萧华雍拿了手绢给沈羲和擦拭唇瓣上的汤渍,擦着擦着他的脑袋便越凑越近,最后忍不住就坑了上去,无论他如何辗转挑拨,沈羲和仿佛都无动于衷般。
最后萧华雍轻轻咬了她一口,才凑到她耳畔道:“为夫秀色可餐,夫人这般目不转睛,是饿了么……”
最后三个字余音拖得极长,暗示意味十足。
温热的气息轻轻滑过脖颈,令沈羲和不适地偏了头,一把将他给推开。
萧华雍顺着沈羲和的力道就被推到在榻边上,单手撑起他的头颅,还冲着沈羲和眨了眨眼尾有痣的眼:“任君采撷。”
沈羲和深吸一口气,扫了他一眼,径直躺下,侧身不去理会他。
萧华雍也有些恶趣味,就喜欢逗她,看她对自己无可奈何。
自以为自己又一次取得压倒性胜利的萧华雍,等到夜间躺上榻,自然伸手要将娇妻揽入怀中,却被沈羲和伸出两只手推远,沈羲和皮笑肉不笑:“太子殿下,我应时刻谨慎,记住自己是重病之人,太子殿下向来不是急色之人,向来是做不出折腾重病之人的事儿对么?”
说完,沈羲和对他明媚一笑,就和他分了被子。
新婚至今,第一次分被而眠,娇妻的馨香之气就在鼻息间飘浮,他怀里却空空如也。
萧华雍从未想到,有朝一日,他也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沈羲和睡得格外香甜,萧华雍极其粘人,自从成婚之后,她就没有一夜睡得清静过,萧华雍总是要搂着她,哪怕规规矩矩,也要搂着,幸得现在是春季,不甚炎热,沈羲和尊重他,也就随他去。
今儿可算能自由自在独自一个人裹着衾被,沈羲和高兴极了。
她正要入梦,睡意朦胧的时候,不甘寂寞的太子殿下,悄咪咪伸出两个手指头,做贼一般顺着自己的被子爬到沈羲和露在外面的双手,被沈羲和宛如遇到蚊虫一般不耐地拍开,他还是锲而不舍追上去,轻轻挠着她的掌心:“呦呦……”
沈羲和再好的脾性儿,也恼有人在她昏昏欲睡之际扰她清梦,她倏地睁开眼睛:“你若再闹,今夜你我,就休想再入眠?”
萧华雍委屈巴巴鼓了鼓腮帮子,垂着眼睛,活像被抛弃的稚童。
沈羲和轻哼一声,素来喜欢平躺入眠的她翻身,背对着萧华雍。
没有博得沈羲和心软,萧华雍只得收敛起那点可怜的神色,兀自琢磨了片刻,就也翻身面朝向沈羲和,看着她的背影,听到她绵长的呼吸声,银辉凝聚的眼瞳再次灿若朝霞起来,他轻手轻脚贴上去,小心翼翼又将她圈入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