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长卿和萧长赢身子一震,他们从未想到过二十年前谦王的死因,竟然是可能是陛下为谋权利设的局,不止他们没有这样想过,那些跟来隐藏在暗处,随时要护驾的武将也不可置信,大部分是不信萧觉嵩之言,还是有些跟随谦王的旧部,回忆起当年种种陷入了沉思。
沈羲和抬眼,隔着吊桥和流淌的河水,看着对岸一桥之隔的萧华雍,他谋算到这一步,最终的目的是要动摇谦王那些部属。
二十年过去了,也许很多人会觉得人走茶凉,可若这些人因为曾经是谦王的跟随者,而在二十年受到了诸多的不公,此刻会如何作想?
他们会越想越不甘,此刻他们或许只有不甘,一旦日后萧华雍的身份暴露,只需要振臂一呼,这些人定然会齐齐响应。
萧华雍再能培植势力,都无法瞒过陛下的眼睛,培植军中势力,这是他最大的短缺,如果能够将这一点补足,哪怕和陛下撕破脸,他也能有更大的胜算。
他在铺一条很长很长的路。
“你是畏罪潜逃。”祐宁帝捏紧了大拇指的玉扳指。
“畏罪潜逃?”萧觉嵩轻呵一声,“你是陛下,自然是你说了算。”
他瞄了眼奔过来的百姓,高声道:“杀兄你不认,杀子呢?虎毒不食子,陛下对亲儿子倒是能下得了手,或是说太子殿下不是……”
“萧觉嵩。”祐宁帝冷冷打断他。
萧觉嵩也收了声,冲过来的百姓都愣在当场,因为他们发现这些已经不是普通的官员,陛下两个字足可让他们腿软,平民百姓对皇室有着天生的崇敬和畏惧。
他们都听到了什么,听到有人说他们的陛下杀兄杀子,每一个字都能够让他们耳朵嗡嗡作响,吓得他们僵在原地,大气都不敢喘。
“陛下要证明太子的身份极是简单。”萧觉嵩说着招了招手。
压着萧华雍的人推着萧华雍往前,他比萧华雍矮一些,站在萧华雍的身后,没有弓箭手能够对准人,等他们刚刚走出三步,萧觉嵩就名人砍着吊桥,用的是刀背,吊桥没有砍断,却摇晃的厉害,萧华雍几次踉跄。
萧长赢目光犀利,在萧华雍又扑向吊桥绳索的时候,他倏地拉开弓弩,一箭射出,精准将萧华雍身后的人给射死。
萧华雍还没有提步往前,身后利箭射来,每一支都射在他的脚边,让他不能再挪动脚步,这不是射偏,这是故意拦他的路。
有萧华雍在吊桥上挡着,这边的人也不敢轻易放箭,若是放箭,萧觉嵩直接射杀皇太子,他们岂不是要背上谋害储君的罪名?
祐宁帝不会下令,因为萧觉嵩已经暗示萧华雍不是他的儿子,此刻不顾萧华雍的安危,就是坐实指控,萧华雍死了,其实便是这些想明白了种种也无妨,因为他们没有动异心的拥护者,只是太后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