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日到十五日,是何物?”沈羲和详细问。
她到了这边也多少有些了解,大概是看到她快和太子大婚了,行宫的内侍对她也与公主同等态度,每日都会有小内侍捧着一些花而来供她挑选,装点内侍。
这是个好活计,基本拿了花草的各宫主子都会给赏钱,两厢欢喜。
天圆翻了翻记录的册子:“回郡主,白日里是牡丹,夜间是月季。”
上了年纪的人都喜欢大朵大朵华贵的花,太后最爱牡丹和芍药。
“月季,只有那三日是月季?”沈羲和又问。
天圆翻了一遍,颔首:“只有这几日是月季。”
“月季有和不妥?”萧华雍问,他也养过月季,月季并无毒。
“殿下有所不知,月季养在院子里无事。”沈羲和对萧华雍道,“可若是夜间门窗紧闭,或是窗户留得不够通风,月季花香散开,则会令人难以安眠。”
知晓这一点的人并不多,因为贵妇人便是将月季放在屋内,也会打开窗户,可太后年纪大,她夜间休息,在夜里微凉的行宫,就只会留一条缝隙,如此一来月季之香就散不去。
萧华雍眸光微冷:“去查,我倒要看看多少人手脚不干净!”
要促成这件事情,绝非一两个人被收买,首先送花的人,其次安排花的人,最后留窗之人,也许还要更多。
“殿下,这里是行宫。”沈羲和提醒。
行宫不是皇宫,行宫是偶然居住,他们来也只带了一两个贴身服侍,不可能把里里外外的人都带来,被人钻了空子实属寻常,用不着生气。
“你早些回去歇息,有了消息我会告知你。”萧华雍将沈羲和送到她自己的院子。
沈羲和并不乐观,余桑宁小心谨慎,动审时度势,在叶晚棠的生辰宴,察觉她不好招惹之后,就再也不敢对她动心思,她这次冒险,必然是经过了细致的安排,时隔这么久,只怕早就没有了证据。
果然,萧华雍第二次带来的消息与她所料相同:“她胆子不小。”
“也未必是她。”他们没有证据,哪怕余桑宁是最有嫌疑之人。
“想做皇子妃?”萧华雍嗤笑一声,“我已经将这事儿可疑之处都告知了太后。”
没有证据无妨,萧华雍说的话,足够太后深信不疑,余桑宁千算万算没有算到萧华雍的话对于太后而言有多重的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