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玉立刻去寻阿喜,这个时候太医也赶来,给沈羲和诊了脉,确实像中毒的迹象,不过又有一丝怪异,怪异在何处他还来不及仔细辨别,外面集聚的人在早就得到沈羲和暗示的薛瑾乔可以推搡下,将安陵公主挤倒。
安陵公主的贴身侍女为了保护公主而自己垫了底,身上滚落出一个药瓶。
“公主可有伤着?”薛瑾乔两面奔上前,仿佛没有看到药瓶,踢了一脚,跑到安陵公主身边将之搀扶起来。
安陵公主不知会摔倒都是薛瑾乔所为,对她感激一笑,不过一想到她是西北王世子的未婚妻,就难免想到沈羲和,笑容划了个弧度就落下去。
“公主,此物乃是从这位宫人身上落下。”这时候余桑宁捡起了被薛瑾乔踢远的药瓶,走上前来交给安陵公主。
安陵公主的宫女看着药瓶立刻道:“女郎看错了,这不是奴婢之物。”
这确实不是她的东西,她也没有看到是从自己身上掉落。
太后听了之后,又看了看被萧华雍一把抱起来往殿阁而去的沈羲和:“去把药瓶取来。”
太后身边的女史过来取走药瓶,让太医检验,太医检验出来的结果令他额头冒汗:“太后,此乃毒药,中此毒的症状与郡主有几分相似。”
本来太医还在分辨沈羲和中了什么毒,可有了这东西出现,他立时恍然大悟。
“太后,安陵绝无毒害昭宁之心!”安陵公主听闻立时跪到太后面前。
“有与无,容陛下定论。”太后让长史带着药瓶和安陵公主去见祐宁帝。
祐宁帝此时在宫中,春日宴这种宴会无需他出面,春闱刚刚结束,他对春闱十分上心,这些年他能够分化士族,能够有今日,必然离不开他大力提拔寒门子弟的缘故。
当然这些寒门子弟也立得住,在世家的打压之中愣是逆境生长,折损的不计,能够走到今日的都是手腕了得之人。
对春闱的录取也从先帝在时的三四十人,扩充到现在的一百余人,此举还刺激了寒门子弟的向学之心,他更重视各地的教育,登基以来设立的学馆已经较之先帝在时多了数倍。
就在他召见礼部侍郎询问今年春闱考生的情况之际,安陵公主被太后的长史带来,将此事告知了祐宁帝,祐宁帝看了眼无助又慌乱的女儿,众目睽睽之下给沈羲和投毒,他的四个公主,任意换一个人,祐宁帝都会有两分怀疑。
换成是安陵,他直觉安陵没有这个胆量。
略一思量,祐宁帝便道:“此事空有误会,朕亲自去看一看昭宁。”
说着他路过安陵身旁又道:“你随朕一道去。”
而此事沈羲和歇息的偏殿,没有让太医进来,是随阿喜和珍珠守着,随阿喜几针下去,沈羲和就恢复了面色雪润,守在一旁的萧华雍紧绷的脊梁才放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