届时便不是陛下问突厥讨要说法,而是突厥要陛下给个交代。你觉着陛下要如何做?”
安陵彻底冷静下来,面色露出后怕之色。
“是去追查我是否真凶,苦主变成帮凶?还要面临着赔偿突厥一个王子的结果。还是将你视作得了失心疯,因为暗恨我而口不择言呢?”
安陵公主一哆嗦,终于收敛起了不甘与盛气凌人。
沈羲和的手却在这个时候抚上了安陵公主的脸,让安陵公主害怕得仿佛一条毒蛇爬在脸上,不足往后仰。
欣赏着安陵公主的畏惧,沈羲和绽开一抹阴凉的浅笑:“公主殿下,人若蠢,就要学会藏拙;蠢而不自知者,大多命不长。比如……长陵公主。”
把安陵公主吓得面无人色,沈羲和才松开她,站起身带着珍珠和红玉离开。
“郡主,安陵公主……”
沈羲和抬手打断珍珠的话:“我故意恐吓她,就是想看一看利用阳陵公主之人,会不会再出手利用她……”
顿了顿,沈羲和自己觉得可能性不大:“她不如阳陵公主聪明。”
这样的人,那个人大概是看不上。
看不上也无妨,宫里死得人太多了,还是歇一歇吧,陛下四个女儿,两个因为与她有冲突而惨死,阳陵公主因为有穆努哈才会丝毫没有猜疑她。
若是她刚和安陵公主有了冲突,安陵公主又死了,她无疑是最大的嫌疑人……
想到这里,沈羲和的眼角眯了眯:“或许,可以换个法子利用安陵公主。”
这样一想,沈羲和就提裙转道去了东宫。
她来时,虚清大师才刚走,萧华雍被黑布覆盖着双眼,明知道沈羲和来了,他也绷着脸坐在沈羲和旁边,没有了往日的殷勤和欢喜,把生闷气摆在脸上,等着被哄的模样。
沈羲和长这么大就没有哄过人,她怎会去哄萧华雍?
“殿下的臭脸,是因觉着我画了旁的男子?”她直接开口道,“若是如此,我不妨告知殿下,我六岁学画,十二岁就能描人,所画男子,自己都记不清。”
萧华雍猛然转头,面向沈羲和,他的双眼被黑布蒙着,沈羲和看不到他的眼神,也能想到黑布下定是一双气怒不已的双眼。
真是越来越稚化……
得知不解风情的沈羲和根本不会哄自己,萧华雍只得自己寻台阶:“呦呦画了那么多男子,竟然没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