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宁已经用过。”沈羲和还是按规矩先给萧华雍行了个礼。
明明看准了他们还有好长一段距离,可她才刚刚屈了一点膝盖,他已经到了近前,扶住了她的手,握着她的手就不放开。
沈羲和挣了挣:“殿下,松手。”
“不松。”萧华雍硬气道,“这是惩罚呦呦与我生分,你日后见我若是再行礼,我便这般牵着你的手不松。”
“殿下,你可知何为礼?”沈羲和恼怒地问。
萧华雍含笑作答:“礼,敬也、重也、纪纲也。”
“殿下既知,便应守礼知礼。殿下是储君,一言一行更是万民表率。”沈羲和沉声道,“故此殿下更应但重礼法,行礼仪。”
“呦呦见了西北王与世子也会行止有度,礼仪周全么?”萧华雍反问。
沈羲和:“父女,兄妹之间,亦要守礼知礼。”
“那多无趣?”萧华雍牵着沈羲和到了食案之前,“诚如呦呦所言,我身为储君,一言一行皆为表率。故而我对着百官、百姓皆要持礼,不容半分行将踏错。可礼仪规矩最是累人,我也想有个人能让我随心所欲些,让我可以肆无忌惮些,为夫分忧,乃为妻之责。
我知晓呦呦恪守礼法,也将礼教融入骨子,自觉不是累赘。要让呦呦为我而改变,绝非一朝一夕,这才让呦呦早些适应。”
沈羲和不可置信看着他,他竟然说他不但不改,还要日后她为他改变。
“呦呦,我盼着我们日后能有一个家。”萧华雍不等沈羲和开口,拉着她坐下来,松开她的手坐在她旁边,“何为家?讲爱不讲理,容情不容法,随心自在,其乐融融。
风光也好,落魄也罢,相依相伴,朝夕不离。
免我孤苦,免我忧虑,免我疲累,免我作伪。
一个归宿,一个有你便是我心安之处。”
他的声音轻柔缱绻,情真意切,沈羲和听着竟然不由浮想联翩,一些温馨向往涌入脑海里,交织成画面,令人憧憬与期待。
“呦呦定然在永安殿用了朝食,便随意对付两口,权当是让我开心开心。”萧华雍将双箸递给沈羲和。
沈羲和也不知是不是被他方才的话触动,看他歪着身子,有些慵懒丝毫没有端正的坐姿,也懒得出言劝诫,接了双箸真是随意吃了两口。
“我方才入内,听到殿下下令杀人。”沈羲和不是要试探,也不是好奇,只是把自己听到的告诉萧华雍。
萧华雍唇角微弯:“我下令让杀了王家二郎。”
“你杀他……”沈羲和略一想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