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羲和厉喝:“短命!”
短命的身子灵活,冲着一个牌位伸着脖子叫着。
不等谢戟出手去抓短命,沈羲和大步过去,在令牌背后看到了金光闪闪巴掌大的一枚令牌,她抱着短命,眸光微凉:“刘公公,请公公过来。”
刘三指上前,看到令牌面色微变,凝重地回望一眼气得额头发青的谢戟:“谢国公,得罪了。”
说完,他还走到香案之前,拜了三拜,才伸手到令牌之后,取出了御赐金牌。
御赐金牌是沈羲和亲自让短命叼着入内,原意是让它随意找个地方扔了就行,短命回了她才敲开了谢国公府的门,为了不让人有反应的时间,她才速战速决。
其实便是有人发现了拾起来,也不敢将之扔到府外,谁知道府外会不会恰好砸到人?金牌上她熏了香,被谁藏起来,短命都能找出来。
没有想到这淘气的家伙竟然将金牌扔到了谢家的祠堂里,不过倒也误打误撞,接下来一切就更顺理成章。
“这不可能!”谢戟显得将眼珠子瞪出来。
沈羲和上门如此迅速,根本来不及动手脚,他府里的护卫绝非等闲,哪有人能够不惊动任何人将御赐金牌放入祠堂。
人不能,可……
谢戟立刻目光死死盯着沈羲和怀里的短命!
“喵——”感受到不善的目光,短命冲着谢戟龇牙咧嘴。
“谢国公这是何意?”沈羲和将短命的头转过来,“我这只猫对我之物格外亲近,它能寻到金牌是否令谢国公大感意外?谢国公倒也聪明,藏在这样的地方,若非我带了猫,今日便是来了一趟,也未必寻得到。”
这一点刘三指都不得不承认,藏在这样的地方,谁敢翻动谢氏先祖的令牌?
那样的位置,他们若非定睛看去,也未必能够寻到。
“郡主,好手段!”谢戟冷静下来,他看沈羲和的目光更不善。
“呵。”沈羲和轻轻呵了一声,“谢国公若有不服,便去寻陛下伸冤。我这猫确然在府中逃窜了一番,可压根没有往这边来,贵府的下人可以作证,谢国公总不能说是我让猫把金牌带入贵府吧?”
难道不是?!
谢国公喉头腥甜,一口老血被他强行咽下去。
“谢国公好歹也是一品国公,怎地如此敢做不敢当?”沈羲和颇有些嘲弄地开口道,“我与谢国公府近日无仇,往日无怨,我为何要大费周章来陷害谢国公?便是要多为京都之人唱上一场跋扈之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