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腔郁结无法发泄的沈云安只能怏怏不乐开口:“你为何要陪他去登城楼?”
沈羲和:“只是一句安慰,那时不知阿兄要上京,我亦不想重阳节被人扰,索性与他一道。”
沈云安脸色依然不愉:“你还给他做馄饨,调辟寒香!”
沈羲和忍不住抿嘴笑了。
沈云安在西北可是骁勇善战,出了名的杀神,也只有在她面前才会像个孩子,莫说外人,便是自己阿爹的醋他也吃,年年给他们俩父子送物什,都得一模一样,否则要吵半晌。
每每都是以沈云安嘴上获胜,身体遭受沈岳山处罚为告终,偏他从不长急性,下次还敢!
“哼!”沈云安没有想到沈羲和还笑,气得重重哼一声,环臂扭头。
沈羲和莲步轻移,绕到沈云安面前,沈云安又哼一声,把头转到另一边。
双手按住沈云安的脑袋,将他一点点转过来:“辟寒香是谢他为我打发了六殿下……”
沈羲和将萧长泰要做的事情一一说出来。
沈云安的拳头碰的一声砸在桌子上:“六殿下可真是好本事!”
“阿兄,我没有那般好糊弄。”沈羲和握住他的拳头,“做馄饨是为安西之事……”
又把萧华雍先发制人,故布疑阵,将安西之事糊弄过去说出来。
沈云安听了之后,眉头一拧:“桩桩件件,可都不是小事,这位太子殿下……不容小觑。”
“嗯。”沈羲和颔首,“如此也好,他不需全靠我们,日后他得大位,便不会觉着在我面前抬不起头。我问过他对西北的心思,是真是假,端看他往后处事便知。”
“他既然手眼通天,娶你又有何目的?”什么情根深种,沈云安听得情真意切,却一个字都不信,指不定一肚子什么坏水。
“他的病当是受宫闱倾轧所累,我查过十二年前并无皇族被惩处。”
也就说将萧华雍还得如此惨,不得不避出皇宫,又差一点与帝位无缘的罪魁祸首没有得到惩处。
“我实在是想不出,除了……”沈羲和投了个隐晦的目光,“还有谁能够让陛下连表面功夫都不做。”
“陛下他……怎会?”沈云安错愕,自古以来,帝王忌惮储君之事屡见不鲜,可那也要等到暮年才会,十一年前陛下年富力强……
“当年陛下之所以立他为储君是为了安抚功臣之心,是被迫无奈。”
无论是以顾相为首的文臣世家,还是以沈岳山为臂的武将,最初跟随的都不是祐宁帝,而是谦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