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圆眉开眼笑地离开。
“郡主,如此会不会不好……”碧玉还是担心。
“何处不好?”沈羲和让紫玉去清晰一串出来。
“太子殿下总是送东西……”碧玉也说不出什么来,毕竟每次都是食盒,一些吃食,还上升不到私相授受的地步。
可东宫侍卫每日往沈府送食盒,食盒不贵重,却又带着一种平凡的亲昵。
“旁人如何作想,与我何干?”沈羲和从不为旁人的眼光委屈自己。
“太子殿下也会多想。”碧玉急声道。
“多想什么?”沈羲和轻笑,“太子殿下不会天真到以为我收下食盒,便是对他另眼相待。我知道太子殿下想娶我,我亦有嫁他之心,便先往来着。”
她不曾欲拒还迎,也没有吊着萧华雍巴望着旁人。
萧华雍第一次见她,就将他和祐宁帝的关系隐晦点名,名存实亡的皇太子。
世人眼里,他可是受尽帝宠的皇太子呢。
这是萧华雍的诚意,待到那一日她觉着萧华雍不适合为婿,她亦会挑明,至于萧华雍会不会恼羞成怒,她接招便是。
既然自家郡主什么都懂,碧玉也就不再多言,服侍着沈羲和吃葡萄。
“这葡萄清甜多汁,你们都尝尝。”不得不说,萧华雍的东宫真是风水宝地,种出来的葡萄竟然比她吃到的西域贡品都要好上些许。
奈何她脾胃弱,吃了五颗就不敢吃,全部分给了紫玉她们。
次日一早,谢韫怀便上门,他是来给沈羲和复诊,察觉沈羲和的身体并无起色,却也没有再恶化的趋势,他觉着此法有效。
再一次看到沈羲和服药疼得面无人色,浑身痉挛,谢韫怀眉头紧皱。
回了京郊的院子,一进门他就看到一人背对着他长身而立,负在身后的手转动着一枚黑子。
“她的身子如何?”萧华雍出声问。
谢韫怀不可能不认识太子殿下:“脱骨丹确有奇效,郡主如此吞服下去,待到丹药服尽,应能调好五脏六腑,健如常人。”
“此药可有妨害?”萧华雍又问。
“丹药阳火极重,郡主体寒且弱,每每服药必要经历一次刮骨割肉之痛。”谢韫怀如实回答。
萧华雍转动黑子的手指停了,他缓缓转过身,那张华美异常的俊脸从黑暗之中转过来,似拉开了夜幕点亮了人的双瞳:“多久?”
“约半个时辰。”
萧华雍的眼瞳华光深藏,眸色微凉:“无法遏制?”
谢韫怀沉吟片刻道:“这些日子我拟了一道汤浴方子,若是成了,郡主浸泡在汤浴之中服药,可免受疼痛。”
“有阻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