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钰照顾这个孩子是神经紧绷的, 顾铭都替他累,可他乐在其中, 问他他也说不累,所有闲暇的时间都用在孩子身上, 顾铭完全被晾在一边, 起先他以为宁钰只是热情劲,过去了也就好了,可这都半个月了, 他每天还是这样, 从学校回来后,所有生活重心都在婴儿身上,假期更不用说, 例如今天, 连人带婴儿车一大早就出去了, 到现在还没回来。
宁钰说要给宝宝置办东西,买点用品,不是当妈的,却处处比当妈的还合格。
一大早对着室内空荡荡的环境,顾铭习以为常,但却觉得作孽,他已经有多久没跟宁钰亲热了?半个月,不对,二十多天,每次刚碰到人,或者准备大施拳脚的时候,那个婴儿就开始闹腾了,它像装了个警报系统,只要顾铭提枪上阵的时候,就得触发它的警报。
现在顾铭看那个婴儿车就相当于看到了几个大字:不许碰我dad。
他们是新婚夫妻,活的还不如小情侣滋润,人家起码能开真枪,他顾铭呢?整天禁欲都快禁成和尚了。
坐在沙发里,顾铭饭也不想吃了,仰着头,闭着眼睛,之后岑姐给他打了电话,聊着聊着,顾铭就要申请退货。
“怎么啦?日子不和谐了?”岑姐调笑着,在电话里听到疲惫的声线。
“不和谐算不上,我是这个家庭里多余的,根本没有参与的份。”顾铭抱怨着,将宁钰对孩子的表现跟岑姐说了一通。
岑姐笑说:“宁钰有点来劲啊。”
顾铭有感而发:“何止是来劲,我只是以为他喜欢孩子,但我没想到能是这种程度,我跟他才刚结婚,过得就像老夫老妻似的,连话都不想跟我说了。”
“你也参与进去嘛,跟他一起喜欢孩子就好了。”
“你以为我没试过?可是他总说我这不对那不对,抱孩子的姿势不行,他也要生气,现在都不让我碰了,自己一天二十四小时严格看护着,我哪有插手的份。”
“这么惨啊,”岑姐虽说同情顾铭,但还是忍不住想笑,“看来日子真挺丰富。”
“丰富?丰富,”顾铭说:“丰富的我都没有参与感,全是人家俩的丰富,我是什么?摆设,比花瓶还他妈花瓶。”
顾铭急得都爆粗口了,岑姐安抚着他,让他别那么焦躁,“跟宁钰好好谈一谈呗,不能为了孩子不顾另一半的心情。”
“他现在是刀枪不入,软刀子硬道理都不吃,不可能听我讲话的。”
“还真有点难办。”
“能不能求您老人家给他带两天,我他妈真地很饥渴。”顾铭也不怕丢人了,什么都往外说,狗急了还会跳墙呢,他现在连狗都不如。
别的忙还好,带孩子,岑姐立马怂了,“别别别,我不行的,我不会照顾小朋友,听他们哭我都脑子疼。”
“你看,你们女人对孩子都有容忍限度,他怎么就跟打了鸡血似的呢?!”一点都不带倦的。
岑姐听他着急,这也不敢跟他打哈哈了,认真道:“要不……再等等,说不定后面会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