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舟?”宁钰说:“你怎么有我电话?”
“不能找你啊宁少,”对方充满了戏谑的语气,和纨绔的浪子形象完美重合,“我听说你跟顾铭结束了,能给我一个机会吗?”
宁钰笑了一声:“你经过顾铭同意了吗?”宁钰提醒道:“朋友妻,不可欺啊。”
纪舟也笑了:“那就当我没这个朋友,他没你这个妻子。”
宁钰不跟他贫嘴,他对纪舟的印象只有一个,能说会道,他从前跟顾铭在一起,纪舟就是个活宝,说话很好听,能把人时不时逗乐,宁钰对他的来电也十分惊喜,“说正事吧,不是来找我闲聊的吧?”
“聪明,”纪舟说:“见个面吧宁少。”
“要看理由。”宁钰为难道。
“我有非见你不可的理由,”纪舟说:“不看在别的份上,就是我对你一番心意,也别让我被放鸽子,行吗?”
宁钰想说当然不行,但他确实被吊足了胃口,更多的是懒得应付,他叹了口气,答应了下来:“真是完全看在相识的面子上,说个地址吧,我想听听这非见我不可的理由。”
纪舟告诉了宁钰地址,挂掉电话,宁钰跟长辈们辞别,就提步离开了。
他和纪舟的情分没那么深,只是这前任的朋友的身份,是有些意思的,他原本也打算回去了,顺路去见见,去听听,什么不仁不义的借口。
宁钰下了楼,一路向外面走,他并没有察觉到有人跟着他的脚步声,四周太吵了,他不会注意身后的影子。
一直等到出了大门,光线不够亮,宁钰走到树底下的车子旁,才被一个手臂扯回了身子,他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压在车身上,接受一个青涩但足够火热的吻。
宁钰是那么娇小,任何人都可以控制得住,任何人都可以随意侵犯,这是他自己种的果,他不能责怪别人,一如这个吻,看起来受侵犯的好像是自己,但眸子受伤,卑微的却是对方。
呼吸灼热,暧昧交杂,荷尔蒙爆发,二人的氛围是那么激烈,可却维系不了太长的时间。
“我想过了,我为什么期待和你见面,为什么对你念念不忘的,可能是因为……我喜欢你。”男声卑微又颤抖,“我喜欢你,所以你不用做什么,我也会喜欢你……”
多么真挚地告白啊,换个人来都要抵挡不住了,这张脸,这个身材,这个颤抖小心的声线,谁会舍得拒绝?可偏偏被压的人是宁钰。
花哨的表白,真诚的表白,哪一种他没听过?他耳根子不会软,一个在告白声中泡大的人,一个都已经玩够了,听多了的人,怎么会因为几句动情的表白而溃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