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从放开了苏幸的下巴,道:“那就好好给高少出谋划策,回答他,接下来怎么办?”
苏幸看向高泽,他直勾勾地盯着自己,苏幸深意道:“还用我说吗?”
高泽一知半解:“你的意思不会是……”
苏幸点了点头,不用点明白,他不相信会有人不懂。
高泽沉默了下来,他的样子似乎在考虑,他之前并不是没有过这种想法,但他不想闹得太难看,如果硬来,估计事后他也有的遭殃的,霍烽的事他不是没在场。
但如果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去做,并且能够隐瞒住,那担心就可以烟消云散,现在的问题关键点在哪?高泽抬起头,看向了陆从。
陆从接收到了他的目光,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他的确是个不错的帮手,只要他出马,没有万一,只要他点头,这事一定能成,他是谁?宁钰最没防备的人。
“你让我很难做。”陆从说。
苏幸低头玩自己的指甲,不再管二人的想法,高泽则请求似的望着他,说道:“陆从,我没求过你,当我欠你一个人情。”
陆从没有发话,他的嘴角动了动,脸上的表情高泽还读不懂,但不是绝没有商量的余地。
高泽由浅入深:“我知道你为难,我发誓我不会做什么过分的,一夜而已,事成之后,有什么事你说话,我没有一个不字。”
三人中流动的气氛越发诡异,外面的天渐渐暗了下来,晴空白日不知不觉间悄然褪去,陆从的手扣在酒杯上,拇指滑动,抚着并不平整的杯面。
高泽看向苏幸,希望他能帮自己说两句,苏幸也是个知趣的,他抱住了陆从的胳膊,“我知道你爱护他,但他不是感情结束了吗?他那么爱玩,跟谁玩不是玩啊,而且别人你还不放心,高少你还不放心?”
高泽不给自己戴高帽子,“别这么说,我只能说如果他愿意跟我在一起,我肯定会对他好。”
陆从可不相信这种保证,他也是男人,他太明白男人的心理,何况在这个时候的好话,他能当真?高泽也不是什么安分的主,陆从没那么天真。
苏幸抱住了他的脖子,琢磨着陆从的每一个细微表情,他声音放轻,在他耳边继续低语:“从哥,你希望宁钰好,我们也希望,他在上一段感情里受了这么大的伤害,有个人对他好,你应该高兴才对啊,而且这种事情,对他来说应该不算什么。”
苏幸在他耳边小声地低语:“我知道你疼他,但你真的希望,他一辈子都忘不了顾铭吗?那可是三年啊,从哥,对宁钰来说,一定相当难忘。”
高泽在等陆从的答案,他没有打乱他的想法,苏幸的情他记着了,能不能成,都在陆从一句话。
陆从思绪万千,其中最重要的都集中在一点,就是三年,苏幸点到的这三年,三年呢,宁钰跟顾铭玩了三年,跟别人能怎么样?他从前不会逼着宁钰和他不想要有交集的人玩,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他听到了高泽转述的话,宁钰竟然说他玩累了?陆从是最了解他的,他不相信宁钰是玩累了,能骗到的只有高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