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烂得很,从里至外。
手上没了烟的魏朗耸耸肩,伸着一条腿,踩在桌面上,将手里的几个骰子抛起来,接住,抛起来,接住,兴趣地盯着霍烽,全场唯一的陌生人,也是外人。
“我们还是换个地方……”霍烽说,他想努力稳住自己的心态和有些不自然的声音。
“不要,”宁钰耍赖道:“我想要看到你的诚意,没有什么比当着他们的面更有诚意的事了。”
霍烽走过来,宁钰地转变太厉害,完全不是他印象中的模样,他看着他抽那根香烟时的样子,不失美感,却别有一番痞态,这种交杂在一起的两种气质,让人捉摸不透,也极其地上瘾。
仿佛他已经在这样的糜烂中生活了许久。
“但是你要等一会,还有人没来,”宁钰问魏朗:“从哥到哪了?”
魏朗看了眼手机,“快了。”
宁钰说:“给他打电话。”
魏朗正要照做,包厢的门却被推开了,正是陆从,不止,还有一位。
霍烽看着陆从身后跟进来的那一位,傻了眼,对方似乎也全然不知他的在场,冯子尧茫然地走进包厢。
“你怎么在这?”霍烽的预感得到了证实。
“你不是说你要回家一趟吗?”冯子尧也十分诧异,那天没有抓到霍烽的现行,今天却目睹了一场欺骗。
霍烽连忙去看宁钰,宁钰坐在玻璃桌上,瘦小,却又让人无法忽视。
“宁钰……”霍烽咽了口唾沫,不知道从何说起,但他知道,自己的事情败露了,关于他有另一半的事。
“你要跟我说什么?”宁钰看着他:“现在人到齐了,说吧。”
陆从走过来,站在宁钰的身侧,他在拿火机点烟,好一副不关心的神情,实则是一种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最大的冷漠。
“我……”
“等一下等一下,”宁钰抬抬手,指向一个人,“先听他说吧,我想存疑最多的应该是他。”
被指的冯子尧也意识到了不对劲,他一句话也不敢说,带他来的人说他的男朋友不安分,招惹了谁,他上次虽没有抓到霍烽的现行,但他心里一直不安,总觉得霍烽有事瞒着他,果不其然,他现在全明白了。
“你们俩认识多久了?”宁钰打听。
霍烽不敢说话,冯子尧也不敢说。
陆从道:“你们应该不想横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