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芳点头,有些羞赧的承认,“我也刚醒不久,并不是有意要听的,这里就我们三人,我避无可避。”
见她态度良好,阿梨气消了些,不过现在不是争论对错的时候,韩却随时有可能会回来。
“还不准备跟我说实话吗?”阿梨直直望着她。
两人心照不宣问的是什么,沐芳勉强站了起来,想做些什么,但是却力不从心又摔倒了下来,幸而阿梨将她扶住了。
“我那天在地牢里,跟你说的大部分都是实话,你确实是三年前被叔父带到我们村子的,”她喘了口气,继续道:“只你并不是我堂妹。”
阿梨当然知道自己并不是她的姐妹,“你叔父姓谁名谁?现在何处?他可有说我是谁?又是在哪里救了我?”
沐芳看着阿梨,并未解释太多,只轻声道:“我没有骗你,我确实不知你从何处来,叔父也未曾跟我说过,但是我能告诉你,我们家姓危,解厄危。”
解厄危……
阿梨的思绪突然飘到了几年前,卫央的话言犹在耳。
“阿离,卫氏有影卫,你何必如此辛苦?孤自有人保护……”
“阿离,日后若有人自称解厄危,且拿着扳指信物,你一定要相信他!”
……
“你……”阿梨深吸了一口气,“仅凭一个姓氏,我如何相信你?”
“本来我是有信物的,一枚白玉扳指,是主人交给我的,可是被韩公子却搜走了。”沐芳有些沮丧。
其实无需信物,阿梨已经信了她大半,因为这些事情,旁人是不知道的,“你口中的主人可是卫央?”
直呼主人名讳是大忌,沐芳不敢直直称呼,只点头承认了。
得到答案的阿梨不知为何眼中忽然就噙满了热泪,一瞬间委屈怨恨失望想念各种情绪会聚,仿佛有千言万语,可是又不知如何开口,最后也就只化成了一句疑问。
“他……”
“现在何处?”
“主人现在朝歌,被周天子奉为上宾。这三年你的身体时好时坏,多数时候是昏迷状态,偶尔苏醒也不记得事情,并且很快又忘了。在地牢我以为你又会像从前一样,所以并未解释,这一路也在观察,发现你似乎已经好了。”
沐芳一口气说了太多,明显有些喘。
她顿了下继续道:“我本是得了叔父的遗令带你去朝歌跟主人汇合,可惜路上出了岔子,被抓了起来。在地牢里我发现刺客明显是有两拨人,所以想浑水摸鱼替主人杀了公子琮,可惜失败了……”
“所以那时候我让你站出来指认我,你才不愿意?”阿梨终于明白那时候为何她当时不愿意站出来,后来又为了掩护她提前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