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连串差点把任尔绕晕了, 捋了一会儿,没底气的道:“也有可能真的是我打错数字了。”
他抓过宋晚亭的手臂把脑袋靠过去:“虽然我不想承认这个可能, 但这也是可能的, 而且也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杨远有问题, 再说了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和他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
任尔想不通。
而且杨远在这件事上也没得到什么好处。
宋晚亭顺着任尔被风吹乱的头发, 沉着眉目:“你对那份合同的内容几乎已经可以说背下来了, 这几天你也一直在和我念叨合同的事情, 合同上的那个数字并不是只出现一次,明明背下来的都是对的,打出来就变成错的, 而且还是每次都错, 并且错的数字都一样, 这不合理。”
不合理就是有蹊跷。
任尔心里当然也希望不是他弄错的,听到宋晚亭这么肯定而且说的还有些道理, 抬起头为难的看着宋晚亭:“可是没有证据。”
宋晚亭:“这份合同从你打印好就一直在你手里吗?”
任尔认真的回想着:“打印出来后杨远也大概的看了看,但他那时候是当着我的面看的,不可能做手脚。”
“那之后?”
“之后我们就开车去见合作对象了。”任尔的眉头越压越低, 仔细的回忆着:“期间是他开的车, 合同也在我手里, 啊——”
任尔激动的瞪大眼珠:“快要到地方的时候, 他说胃不大舒服让我帮他去买下胃药,不对不对……”
他又突然打断自己重新捋了下这个过程,详细的和宋晚亭说清楚。
“是头一天这个合同本来是他打印的,那时候他就说他胃不舒服,所以才换成交给我打印,那天吃饭他就没怎么吃,真是一副很不舒服的样子。”
任尔想起当时杨远的样子,如果那是他在演戏,那他不当演员真是可惜了。
“我们第二天拿着这个合同去见客户,快要到地方的时候他说他忘记吃药了,胃还是不舒服让我帮他买下药。”
任尔的手指激动的在半空中点了好几下:“那个时候装着合同的包我没有拿着,放在了车上,所以他是那个时候做的手脚!”
他想到一个可能:“他事先准备了那份有问题的合同,在那个时候偷偷掉包了!”
虽然还是没有证据,但是现在任尔已经认定事实就是这样了,兴奋的抱住宋晚亭亲一口:“你好厉害!你这脑子怎么长的。”
叭叭又在宋晚亭的脑袋上亲了两口。
宋晚亭对于这个粗糙的夸奖真是不屑接受,眼神还在狐狸一样的盘算着:“那你和对方签合同的时候,对方看到你们居然拟出这样白给合同就没有任何惊讶和疑惑。”
任尔一愣,他现在疑惑了:“没有,他如果惊讶一下也许我就会再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