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人告诉她,戴上这块石头可以复活莱斯夫人,她会戴上这块破石头吗?爱丽丝觉得自己是会的,即使知道这是陷阱。对其他人来说,这只有千万分之一的可能,但对于她来说却是唯一的希望。
邓布利多和斯内普都沉默了。
“所以你们以后面对复活石的时候可以保持无动于衷了,”邓布利多叹息着说,“我已经向你们证明了,死亡是不可逆转的。”
斯内普则哑着嗓子说:“这是不可治愈的。”
“什么?”爱丽丝心下一沉,一时有点不敢相信,“什么意思?”
邓布利多并没有多少惊讶,他打量着自己的右手,就像在看一件新奇的宝物。
“我最多只能把毒素控制在右手,但不管再怎么控制,毒素还是会慢慢扩散。”斯内普说。
邓布利多平静地问:“我还剩多少时间?”
“一年。”斯内普回答。
爱丽丝张嘴,却发现自己说不出一句话。她的脸上满是茫然,仅仅是一个戒指而已为什么会要了最伟大白巫师的命?
“足够了,”邓布利多竟然笑了,“计划进行得非常顺利,远比我预料的最好结果还要顺利。我想我是能够等到那一天的。”
至于是哪一天,邓布利多并没有说。
……
一路无言,等回到家中,看着熟悉的灯光,爱丽丝突然愣了神。
“你不必难受,他甚至会把自己的死纳入计划中。”斯内普看了一眼爱丽丝道,只不过他的语气,却带着一股显而易见的悲伤。
就算他并不喜欢邓布利多,但他也必须承认,邓布利多是伟大的白巫师,他保护了霍格沃茨,保护了整个魔法界。因为伏地魔的魂器,因为一个戒指而死亡,实在太过于荒谬。
“我只是突然发现,死亡是没有预兆的,”爱丽丝定定地看着上方的灯光说,“在逛街的时候,在讨论着新衣服的时候,在幸福的时候,一个亲人或者朋友离世或即将离世的消息可以轻易地摧毁一切。”
悲哀的是,大多数人的死去并不会掀起太多的波澜。认识的、不认识的人在葬礼上感叹几句不幸的命运。随后匆匆投入繁琐而幸福的生活中。随着时间的流逝,所有人忘却了,只有少数几人的心中的悲伤愈积愈深,越回忆越沉重。
也没有等斯内普回答,爱丽丝接着说:“我这几天是不是有点矫情?我为什么要生气呢?我又有什么资格生气?无数人在伏地魔面前丧命,而我只是受了几个钻心咒而已,只是被迫去当教授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