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斯内普先是沉默，随后才状似轻松地说：“我以为你会一直信任邓布利多。”

斯内普的表现让爱丽丝愣了一瞬，没有惊讶，没有和她一起分析，而是转移话题去说邓布利多。就像他早已经知道了这件事一样。

许多零零碎碎的可疑点，所有平常被忽略的细节突然串了起来，爱丽丝不可置信地看着斯内普，却发现他避开了视线。

“我现在依然信任邓布利多，”她回答，声音有些颤抖，“我只是好奇，为什么校长当初那么快就给冠冕的事下了定论，那么轻易就将你是双面间谍的事告诉我。”

突然出现在学校的伏地魔、斯莱特林的格林、狼人还有中了索命咒却活下来的麻瓜巫师，不管怎么说这个组合都非常离奇。虽然校长最后的解释合情合理，但他之前真的对此一无所知吗？

还有斯内普的身份，双面间谍本来就是最高级机密，最保险的方式就是只有两个人知道。校长为什么会无缘无故告诉她？仅仅是因为她知道了斯内普曾经食死徒的身份。

“斯内普教授曾经是食死徒，但是他改过自新最终选择了正确的阵营，”爱丽丝盯着斯内普，一字一句地说，“只不过那都是之后的事了，冠冕并不知道。我觉得这样的解释不光安全还更容易让我接受。”

“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怀疑的？”斯内普面无表情地问。

“最初？”见斯内普没有否认，爱丽丝嘲讽地笑了笑，“只不过我一直被感情蒙蔽了眼睛，不愿意去细想。”

两种感情，一种是对邓布利多校长的信任，一种……

她看了一眼斯内普，觉得身心俱疲，就近坐到了沙发上：“所以你们一开始就在试探，试探我是不是伏地魔的人，有没有被伏地魔控制。”

所以她可以轻易地住进斯内普的家，霍格沃茨可以为她创造一个“心理咨询师兼就业指导”的职位。也许还有其他原因，但方便监视、控制她恐怕是最主要的原因。

“我的那个魔药并没有研制完全，”仍然没有看向爱丽丝，斯内普说，“某种程度上，索命咒确实没有魔药可以医治。”

当初爱丽丝虽然失去了呼吸，但是心跳仍在，所以他那并不完全的魔药才起了作用。

事实上，邓布利多曾经怀疑，即使没有他的魔药，爱丽丝依然能够活下来，只不过会多很多后遗症罢了。

明知道伏地魔可能别有所图，但是却找不到任何线索，甚至所有证据都表示冠冕已经去世，他们只能从爱丽丝身上寻找可能的蛛丝马迹。

“后面的事你都知道了，”斯内普毫不避违地承认了爱丽丝心中的猜测，“我让你住进来确实有部分是因为邓布利多的指示。”

环顾这个熟悉的房间，爱丽丝第一次觉得有些无趣：“我后来的表现让你们满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