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极寒交织着恶心自脊椎和胃部汹涌地攀了上来。
温钰寒咬牙颤声说:“你会后悔……”
易礼闻言微微愣了愣,随后摇头轻叹口气:“有什么好后悔的呢?都已经下定决心走到这一步了。”
他边说开始边慢条斯理地除去自己的外衣:“也许亲自试一下,就能明白师哥的感受了对不对?”
“你要想杀了我替裴邵城除掉后患就动手,何必要恶心你自己。”
“呵呵哈哈哈……你怕了么?温学长。”易礼愉快地打量着温钰寒,“这表情看起来可比刚才可爱多了呢。”
他凑近温钰寒,伸出舌尖轻舔了下对方的耳廓:“学长你喜欢什么姿势?或者……师哥喜欢用什么样的姿势对待学长?”
温钰寒觉得自己的每一寸皮肤都像是被毒舌的信子扫过,喉间泛起阵阵腥甜,胸口快要炸裂。
看着对方羞愤到发红的眼眶,易礼的心中荡涤开一种强烈的报复的快感。
他围着温钰寒走了一圈,像只小兽才学会捕猎后对待第一只捕获的猎物般认真思考着该从何处下嘴。
温钰寒尽量无视掉对方的目光,用最后一丝理智强迫自己迅速用视线搜索着周边一切可能会带来转机的东西。
电话在此时再次传来了响动,这回不是温钰寒的,而是易礼的。
易礼从地上捡起自己的电话,看了下来电显示后眸色一沉,随后拾起他的衣物胡乱团成一团,塞进了温钰寒的嘴里,按下接通。
“喂,师哥。”他轻快地开口,冷笑着冲温钰寒比了个嘘的手势。
电话那边传来裴邵城的低喝:“你在哪儿!”
“呵呵呵……”易礼发出一连串笑声,“之前都说让你猜了嘛,你就是不猜。”
“温钰寒呢!你把他怎么了!”裴邵城带着怒气的声音透过听筒,在水塔的底部回荡开来。
易礼委屈地撇撇嘴:“师哥好凶啊,我说过我就算是死也要保护你的。”
“他、人、呢!”
易礼听着对方的声音,眼神中划过浓重的落寞,像个反驳大人的孩子般固执而小声地说:“我不会再让你见到他了……”他顿了顿,“我知道师哥现在已经彻底烦我了,放心,从今往后你也同样不会再见到我。”
话及此处,电话内外的易礼和裴邵城同时听到了一声闷响。
裴邵城当即心急大喊:“小寒!是你么?!”
易礼眸光一寒,回头看去,只见温钰寒连人带凳子一起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