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样的!”裴邵城暴喝,温钰寒的手陡然抠死了地毯,脖子向后仰去,眉宇间染着痛意。
“让我们回到过去,我可以什么都不要,我们还回到以前的出租屋里去。你只能有我、只能看我一个人!”
温钰寒感受到自己的颈间传来湿热的温度,虚焦的眼眸微微晃动了下,轻声说:“我们都不该回到过去,特别是你……”
后半句被裴邵城忽视了过去,因为在他听到温钰寒就连那些与自己的过往都不愿再提及时,他再次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施力按着对方的胯骨,沉沦在了无边的绝望yu海……
最终,两人也没有照裴邵城的计划去看梅花。
在之后的饭桌上,因为陆彦珩打来的一通电话,温钰寒不小心打翻了裴邵城递来的粥碗。被他当着冯姨的面,扣着下巴强行撬开了嘴,灌下了大半碗粥,搞得满桌狼藉。
事后,温钰寒又被对方拖进了浴室洗澡换衣服。
冯姨敌不过好奇心,悄悄趴在门外偷听,被裴邵城的怒吼和叮呤咣啷的碰撞声吓得不断拍着胸口。
记忆中,她从没见到主家那么生气过。
……
当温钰寒再次苏醒时,已经是第二天晌午了。
裴邵城不在床上,他伸手摸了摸被单,没有留温。
门外响起了冯姨的声音,见温钰寒半天没反应,小心翼翼地拧开了门把手。
“哟,你醒了啊温先生。”冯姨满脸堆笑,“裴先生有工作已经出门了,临走前让我把这个给你挂进屋里。”
温钰寒闻言,缓缓转头看向冯姨,只见她手里抱着的,正是那幅蝴蝶油画。
他牵唇笑了下,眼底噙着几分自嘲。
“您看要给您挂哪里好呢?”冯姨客客气气地问。
温钰寒没回话,又将视线调了回去。冯姨尴尬地笑笑,自说自话道:“要不就挂电视柜上面吧!这样您一睁眼就能看得着……咳,那我就给您挂了哈……好嘞!”
她说着,就搬了小凳子站上去挂画。
“温先生也是干电影的吧?”冯姨边忙叨边找着话题试图打破尴尬,“一看就是,长得跟画上走出来似的……您都演过什么?别看我们裴先生身边平时围满了人,真让他带回来过夜的您还是头一个呢!”
“是么。”温钰寒点燃了支烟。
见对方终于有了回应,冯姨立马更来劲了,频频点头说:“可不是嘛!你们这行长得漂亮又有才华的人多了去了,裴先生就独独稀罕你一个,你说多走运不是……要我说,你干脆就趁着这热乎劲儿,想法子让他好好高兴高兴,兴许以后还能帮上你不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