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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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关于一杯还是两杯的问题，直到他们俩出了浴室，也没个结果。

冬日略显暗淡的晨光悄无声息地爬上了酒店外墙，透过窗帘的缝隙钻进房间，融进室内柔和的灯光中。

但很快，随着房间主人的离开，灯光在关门声中熄灭，徒留窗沿下的一线天光，显出清晨独有的冷寂。

跟昨晚来时一样，池清溪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眼睛，慢吞吞地走在孔刘身后。等上了车，任劳任怨的助理先生载着他们回到新堂洞的公寓。

到家换了衣服，池清溪又在李允彩的陪同下赶去开机片场。

临出门前，她看了眼坐在客厅的孔刘，“阿加西不回家吗？”

孔刘起身走近她，“赶我走？”

池清溪张开手抱住他，果断摇头，“可是你不是要拿东西吗？”

先前她本来打算自己一个人回公寓，孔刘说要送她，被她给拒绝了。而之所以最后还是一起回来，就是因为他说要回公寓拿点东西。

孔刘笑着看她，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反而问她，“晚上回来吗？”

“阿加西这不是明知故问么，”池清溪把脸埋进他的怀里蹭了蹭，闷声闷气地说，“我要跟组啊。”

“那我去看你。”他不假思索地接道。

听到这话，池清溪从他怀里仰起头，仔细端详着他的神色。

几秒后，她像是突然想明白了什么似的，一双眼睛忍不住弯了起来，脸上倏地绽开了明晃晃的笑容。

孔刘被她笑得不明所以，“怎么了？”

池清溪得意地挑了挑眉，一个劲儿地看着他笑。昨晚彻夜未眠，她的脸色原先稍显苍白，这会儿因着心情明朗却也渐渐泛出妍丽的光泽。

阿加西——”

她终于笑够了，正要回答他的问题，忽然，脸颊两侧传来温热的触感，是他的手。

池清溪看着低下头来的孔刘，对上他望着自己的眼睛，主动踮脚迎了上去。

一个漫长的夜晚刚刚过去，那些情难自抑的亲密尚有余温。眼下，他的吻，炙热依旧，给昨夜的余温添了一把躁动的火。

空气被点燃，烧灼着呼吸，喘息声渐重。

呼出的热气让她晕头转向，池清溪感觉到自己的手指在颤动，一下一下，显得急促而强烈。

她不由得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的右手不知何时放在了孔刘的胸口。他的心跳带动了她手指的颤动，真实而鲜活。

这一刻，池清溪如此清晰地意识到，他身上遥不可及的虚幻感，终于散去。

如同拨云见日一般，那些层层叠叠包裹着孔刘的光环，悄然消散，还归原原本本的他。

没有镜头前的嬉笑怒骂，内心的孤独无可言说。却也远非别人口中的疏淡清高，而是如酒醇香，是清苦的黑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