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玉:“……”
景玉直接把水钱给他了。
她陷入沉思。
希尔格是对她有什么不满吗?
还是说,希尔格体内那些属于德国人的严谨因子蠢蠢欲动了?
景玉喝完了整瓶水,想到脑壳痛,都没有想清楚希尔格今天的行为逻辑。
她不理解。
如果还是以前的话,景玉已经开始去找克劳斯进行“关于德国人在金钱上的严谨划分问题及勤俭突变性因子”的热切探讨了。
可现在不行。
克劳斯不再对她的疑问做出负责。
他不需要再教导她,也没有再为她解答的义务。
这样贸然的询问或者聊天会严重地打扰到对方。
意识到这点之后,景玉稍微有那么一点点小失落。
然后——
她忽然想到,自己之前也是和克劳斯先生这样,每一欧都计算的很清楚。
那那个时候的克劳斯,是怎么看待她的呢?
会像她一样觉着这种行为不可思议吗?
景玉试图回想当时克劳斯的表情。
——应该不是。
——他虽然也有点吃惊,但只是一开始。
——除第一次会惊讶之外,剩下的时间,当她提出鲜明的AA时,克劳斯先生一直很温和地笑。
他说:“可以。”
“一开始怎么没看出来,你是只喜欢收藏金子的小龙?”
“贪财的龙宝宝,是准备把你的山洞填满珠宝、然后趴在上面睡觉吗?”
小龙,龙宝宝,龙宝贝。
克劳斯先生用了这么多有趣的昵称来称呼她。
不像景玉。
脑子里只有一个“老硌磨”。
……
景玉越想,越有那么一点点赧然,她忍不住给克劳斯先生发过去短信。
景玉:「克劳斯先生,谢谢你之前的包容」
另一边,大学植物园中,刚刚帮凡妮莎老师搬过几盆兰花和蕨类植物的克劳斯,坐在白色的圆椅上。
他洗干净了手,圆桌上放着沏好的红茶,还没有来得及品尝。
现在是非开放时间,植物园内只有老师和一些义务帮忙的学生,来照顾植物,或者做一些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