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玉有点小骄傲,甚至还有点得意:“是吧?”
就像学生向自己的老师展示自己的学习成果。
“四年了,”克劳斯若无其事地合拢双手,身体微微后仰,平静地注视着她,“我都没有听你称呼我一声’叔叔’。”
景玉沉默两秒钟。
她很想问他一句——“先生,’Daddy’这个称呼已经不能满足您那奇特的性、癖了吗?”
但不行。
她得把握好这个尺度。
景玉清清嗓子,认真地告诉克劳斯先生:“因为之前你没有要求。”
克劳斯想说些什么,但赵先生回来了,重新落座。
在有其他人的情况下,克劳斯并没有和景玉讨论以往那四年的想法。
他和赵先生聊了很多,关于比赛,关于赛马,足球俱乐部,等等。
只是在最后,赵先生才咨询了有关埃森银行的一些事情和流程,克劳斯只选择性地回答了一部分。
景玉喝掉了两杯甜甜的、加了蜂蜜的果汁,但是并没有吃太多东西,她今天食欲不太好。
等到景玉喝第三杯的时候,克劳斯说:“你捐款的数额令我意外。”
景玉捐的不是一笔小数额,她放下杯子。
赵先生也说:“的确,我原本想,既然克劳斯先生捐款了,景玉小姐就不必再捐。”
景玉说:“不一样。”
他的钱是他的,她赚的是自己的。
想了想,景玉看着克劳斯,说:“我们中国有句话,叫做’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呃,虽然放在这个语境上不太合适,但道理差不多——我们只积累有道义的财富。”
克劳斯朝她举杯,笑起来:“原来是’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抱歉,我刚刚只想到了’劫富济贫’。”
景玉:“……”
你怎么不说是’盗亦有道’呢?
腹诽归腹诽,景玉仍旧礼貌地将酒杯再度举起来,把甜甜的橙汁喝了下去。
今天晚上,她与三个月零一周未见的克劳斯先生的谈话到此为止。
克劳斯先生还有其他事情要做,景玉继续和赵先生聊了些,不过再没有之前那么挖空心思找话题了。
她心里清楚,就算她现在指着赵先生鼻子骂,对方仍旧会笑容可掬地签下合同。
在晚上十一点的时候,陆续有人离场,景玉也困了,她和几个熟悉的人打招呼告别,离开了酒店。
她今天开了自己那辆粉红色的劳斯莱斯,很惹眼。
酒店的侍应生将车子从车库中开出来需要时间,景玉站在门口稍微等了一下,在心里默默计算一下到酒店需要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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