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景玉:“从现在开始,基础套餐每天500欧,夜间服务再加500欧,完整套餐800欧。”
“闻一下2欧,摸一下20欧,亲一口100欧。”
“其他另议。”
景玉愤怒抗议:“你这是坐地起价!奸商!”
克劳斯先生纠正她的用词错误:“宝贝,这叫价格的合理调控。”
抗议无效。
景玉只能含泪接受现实,她在心里面默默算了下大概花销:“好像完整套餐更划算哎。”
克劳斯看了眼时间,友善地提醒她:“距离七点十五还剩三分钟。”
还剩三分钟,景玉可以思考购买完整套餐,或者其他。
景玉在金钱和克劳斯先生的美色中纠结许久,最终忍痛割爱选择前者。
毕竟她还要积蓄一部分体力,用来明天的葡萄酒选品。
尽管克劳斯先生的夜间服务的确能让景玉拥有良好的深度睡眠,但现在显然并不是享受的时候。
葡萄酒节大部分活动都集中在巴特迪克海姆镇的地标——Durkheimer Riesenfass餐厅周围,从外面看,这个餐厅就像是一个巨大的葡萄酒木桶。克劳斯为好奇的景玉简单做了介绍,这个餐厅是一名制桶工人在1934年建造的。
2009年的时候,克劳斯还来这里参加过其75周年庆典。
2009年啊。
景玉短暂地回忆了一下。
2009年的她,还在读小学,父母还没有离婚;小孩子不懂大人之间的恩怨纠葛,景玉那时候满脑子都是吃什么玩什么买什么。
2009年的克劳斯,在读大学。
一想到这其中的年龄差距,景玉真想说他一声老牛吃嫩草。
只是克劳斯先生或许不理解这句话吧。
景玉的酒量算不上好,也算不上糟糕,属于偶尔饮酒的正常酒量,她兴致勃勃地一路试着喝过去,每次喝完后都要仔细品,然后用随身带的水漱口,和同伴交流感想之后,把初步品尝后的味道和余韵记载下来。
昨天希尔格踢了好久的足球,额头上有一块伤,简单地贴了个创可贴。因为这一点儿小伤口,景玉贴心地提醒他,最好不要饮酒。
但希尔格并没有听,让一个习惯饮酒的德国人不在葡萄酒节上饮酒极为困难,他甚至还能够一口气将一大杯酒全都喝光,然后给出一些奇奇怪怪、丧里丧气的形容词。
毕竟要考虑到大众口味,这次选品,景玉格外谨慎,等葡萄酒节结束后,她的记录本上记载了一堆密密麻麻的东西,口味、名称、喝后感觉、以及目前还没有办法验证的醉酒后状态和醒酒后的舒适度。
接下来一周的时间,景玉会和朋友一起来详细地验证这些葡萄酒的“醉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