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希望能带着景玉一同前往。
“确定要我去吗?”景玉沉思两秒,问克劳斯,“你想知道我们国家一些工作上的潜规则吗?”
“潜规则”这三个字成功吸引了克劳斯的注意力:“哦?什么?”
“在我们国家,需要离开常在工作地去其他地方工作的话,会被称为’外派’。”景玉耐心与他科普,“一般来说,外派人员的工资会更高,而且还有奖金奖励。以及,外派到非常驻地国家的话——”
克劳斯打断她:“原定生活费基础不变的情况下,每天增加200欧。”
景玉心悦诚服:“先生,您真是我见过悟性最高的人。”
克劳斯正检查着她的读书笔记:“中国职场上还有其他潜规则吗?我很乐意倾听。”
“有啊,”景玉脱口而出,“先生讲话我唠嗑,先生开门我上车。”
克劳斯合上笔记,捏了捏眉心,招手,示意她坐过来。
灯光下,他金色卷发轻轻晃了一下,问:“唠嗑,是什么意思?”
克劳斯的脸看起来是如此漂亮,哪怕如今已经短暂拥有他,景玉在注视他的时候,仍旧会忍不住心动。
景玉自然地坐在他腿上,捧着他的脸,在他嘴唇上贴了贴。
没有深吻,就是单纯地贴贴。
克劳斯没有动。
绿森林般的眼睛注视着她。
“就是这样,”景玉说,“部分地区方言,就是亲吻的意思。”
“我明白了,”克劳斯问,“还有吗?”
景玉从他腿上下来。
她意识到自己违反了规则。
未经允许,她不能触碰先生的身体。
但不知为何,克劳斯今天并没有追究。
“没啦,”景玉笑眯眯,“暂时想不起来了,等我想起来再告诉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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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距离2014年还有5天就结束的时候,景玉跟随克劳斯抵达了北京。
两人住在同一家酒店同一套房中、不同房间。
景玉察觉到,克劳斯似乎并不喜欢多余的肢体触碰。
他不喜欢被人突然触碰身体。
刚到的前两天,景玉大部分时间都一个人在酒店看书,学习,或者出去偷偷买奶茶、喝完后再若无其事地去其他地方溜达一圈,再回酒店。
克劳斯来北京并不是为了散心,而是和人洽谈合作。
景玉只知道对方姓秦,最后一个字是礼,背景深厚。
克劳斯连续工作了三天后,才给自己放了假,略微休息后,再回慕尼黑。
或许是前几天吃那些隆重的宫廷菜、官府菜吃腻了,他请景玉帮他规划一份详细的北京小吃。
景玉前两天还兴致勃勃,带着他大街小巷里去吃。
芝麻烧饼麻豆腐,红油抄手牛舌饼,煎饼肉龙糖塌子……
最后一天,景玉累了,草草规划,领着克劳斯随便找了店吃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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