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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里的一个玉佩递到了晏呈的面前,“这是当年,沁湾给我,说是日后日子过的不如意时,拿着这个玉佩,圣人会许我的心愿的。”
姜纯的思绪被苏维倒茶的声音惊扰,她堪堪收起浮动的心思。
沉吟片刻,只道:“不知殿下,可是因为母亲找殿下说的那件事?”
晏呈淡淡的嗯了声,“是、也不是。”
晏呈尤记得那枚玉佩,色泽是罕见的美玉,的确是母妃常年拿着的,而姜母的话也说的很明确,若是他不做主,那么她会拿着这枚玉佩去寻圣人,这样一来,就成了圣人的赐婚。
一切都不可逆。
姜纯一听,心口一动,晏呈那日只是收起了玉佩,却没有给她和母亲一个准信,东宫她到底是入还是不能入,这几日她也有些难眠,特别是昨日见了许芊芊对比出来,发现她比人家差了不是一截半截时,心里的迫切感就愈发的强。
她自我安慰,若是晏呈真的没有心思,就不会收起那枚玉佩。
他收了,就代表他在考虑。
而今日,他就是来告诉她结果的。
可现下,看着男人那双薄凉的双眸,里面清淡、疏离、无奈的情绪错综复杂,归根结底一句话
——他在考虑该如何开口拒绝她。
眸子里的神色还在变化,却没有定点心软。
姜纯是个聪明人,也知道他即将要说的话是什么,可她不能让他说。
姜纯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倏地,跪地行了个大礼,嗓音轻却坚定,“还请殿下明说,纯儿对殿下的一片真心,还望如母亲所说的那般,能得到归属,母亲年岁已高,纯儿能依靠的,只有殿下了。”
额头抵在地上,冰凉的触感让她心口愈发的紧,她咬了咬牙,拿出了和姜母一样的杀手锏,“还请殿下看在安妃娘娘,纯儿姨母的面子上,能够对纯儿心软几分,纯儿什么都不要,只需要进东宫,表哥时不时的来东宫看一下纯儿便行,纯儿绝不会影响表哥和许家小姐的感情......”
她不但把自己弱小化,还把许芊芊拿出来说事。
这许家小姐四字,着实是让晏呈没了好脾气,他的余光往旁侧的包厢睨了一眼,而后,将玉佩放在了桌案上,道:“这枚玉佩,的确是孤母妃给你的,没错,但你和姨母拿着玉佩来寻孤,孤未曾同你们许诺过什么,又何至于拿着玉佩来逼迫孤将你纳入东宫?”
姜纯一听这样,慌了,“殿下,纯儿和母亲没有逼迫殿下的意思——”
晏呈摆了摆手,“这些都不是孤今日来要同你说的事,玉佩的事情,孤没打算不认,但是姨母既然说年事已高,想给你找个好人家,孤已经向圣人请了旨,将你赐给户部尚书的儿子,为人清廉端正,想必待妻子也是极好的。”
姜纯的眼眶瞬间红了,几滴泪掉下来,她哽咽道:“殿下,纯儿不想嫁给别人,纯儿对殿下的心,天地日月可鉴,殿下为何不愿意给纯儿一次机会,是不是母亲让殿下不开心了——”
“不是,”晏呈干脆了断的打断,他不是一个因为一句话不开心便将事情做绝的人,而接下来要说的话,才是他真正想说且导致他今日这样无情的,“孤不愿意给你机会,是因为孤要娶心上人,孤也答应了芊芊,一生一世一双人。怎可说谎?”
前世,他就是看见那枚玉佩,东宫里本来就有一个黄家的人,多一个也不多,算是圆了母妃的心愿,于是便点头答应姜纯入东宫。如今一回想起来,许芊芊对他失望,情有可原。
“孤以前总是把最重要的人放在最后,总觉得她不会走,但当失去的时候,孤才知道,自己错过不单单是一个人,而是整个世界。”
“孤做了很多次伤她心的事情,这一次,孤要让她看见,孤的决心,”晏呈的目光是看着隔壁的包厢而说,声音一字一句,低沉坚定,“孤一定会,给她想要的一片天。”
“所以,你昨日去沁妆阁的事情,孤身为你的表兄,暂且饶你,若还有下次,决不轻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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