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睡的彻底。
晏呈看着被窝里的小手动来动去,而后又不动了。
他蹙起眉头,抬脚往前,坐在了床榻的边沿,拍了拍许芊芊的背,“怎么跑来这里住了?”
晏呈的明知故问得不到回应,他轻轻的一笑,将许芊芊的小身板板正,有些凉意的手捏了捏她的鼻尖,嗓音低沉道:“还同我闹脾气呢?别气了,那日醉酒,是我的不是。”
他知她羞什么,更是知道该如何哄好她,可偏偏,姜纯的那件事情,他却只字不提。
许芊芊的心顿疼,本就胀气的胃,现在更胀了。
晏呈一动不动的紧紧盯着她,灼人的目光,烫的她无法淡定装睡,她睁开了勾人的眼眸,在晏呈带着浅浅笑意的眼眸下,她别过了头,不去看他,但却能感受到他的气压瞬间变低。
而后,屋内响起他低声的关切,“绵绵,你这是怎么了?”
晏呈虽然之前的确混账了点,只考虑自己的感受,但眼下,他将许芊芊放在第一位,心也是不由得偏向她,她的一颦一笑,一个蹙眉一个瘪嘴,他都看在眼底,记在心底。
而今,她的情绪不对,他一眼能察觉得到。
许芊芊不说话,咬着嘴角,明明就是很倔强,但那张精致的小脸却惹人怜惜,让人气不起来。
晏呈被她一言不发的态度折磨到没了法子,撩起她的发丝,却又被她娇气的抓了回去,晏呈懵了,须臾后,道:“究竟怎么了,绵绵这般闹脾气,是不是我哪里做的不好?”
说着,他又将语气软了几分,“你说便是,何须生闷气,到头来气到自个儿。”
在他的软和的态度下,许芊芊的心终究是软了,可嘴巴还是硬的,将被子盖住了头,嗡声嗡气道:“殿下自个儿做了什么,自个儿清楚,何须把话说的那么明白,到头来也让彼此难看,倒不如好聚好散,你我也体面些。”
许芊芊这个性子来的莫名其妙,说出来的话也莫名其妙。
几日前还软声软气的喊他夫君,而今,就喊她殿下。
还用那种生疏到不行的语气。
晏呈伸出手扒拉她的被子,可她不知道哪里来的劲儿,死死的拽着。
晏呈无奈,“好好好,我不扯,你别捂死了自己。”
见好就收的许芊芊适当的提出了条件,“你出去。”
这是不想看见他了。
他双眸眯了眯,无奈的轻叹一声,以前就是如此,平日里温温柔柔,凶一句都要红透眼眶的小家伙,但是小脾气一上来,十头牛都拉不回来。累的人够呛。
为了不让她真的捂死自己,晏呈无奈答应。
要让她自个儿说出发生了什么事情,那得等到猴年马月,倒不如趁此去问问她身边的人。
屋内再次响起脚步声,而后是门打开,合上的声音。
须臾后,许芊芊的玉手将捂住自己小脸的被子掀开,胸口上下起伏,呼吸着新鲜空气,看着屋内空荡荡,她的心又一酸,瞧,让他走,还真的就走了。
她一瘪嘴,小手攥成拳,无力的打在了轻柔的被褥上。
软绵绵的,没出到气,她更气了。
眨巴一下,眼泪就掉了下来。倒也不是她矫情,只是姜纯的出现,让她又感受到了,他身为储君的无可奈何,将来登基后,还有更多的妃嫔们,大臣们也都会费力将自个儿的女儿塞入后宫。
皆是,会有更多的莺莺燕燕围绕在他的身边,她真的能做到坦然接受吗?
可若是接受不了,放弃他,她又能做到吗?
当前世的那些误会解开后,他的种种行为都是无可奈何而为之
</p>
</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