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垂眸看着晏呈手上的小荷包, 勾人的眸子轻轻的颤了颤。
心中反复回荡着他的那句话
——“现在,我们是结发夫妻了。”
昏昏沉沉的脑袋被偷偷钻进来的寒风吹的多了几分清醒。
她指尖触在荷包上,乖巧的可人。
晏呈忍不住又逗弄她, “你是我的妻子,你该喊我什么?”
四时酒的后劲在这时候彰显的淋漓尽致, 她几分四分沉沦三分清醒三分醉, 明知不可, 却又忍不住,小手牢牢的抓住荷包,好似是在说“是你让我说的”, 旋即, 咬了咬唇。
晏呈眉眼一动,主动俯身,将他的脑袋靠近她的唇瓣。
而后低声道:“你可以悄悄告诉我,不给别人听见。”
喝醉的人,无论别人说什么都是照做,许芊芊乖巧的靠近他的耳朵, 又乖巧的喊了句:“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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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二字,像是一记狠锤直砸自个儿的心。
让他瞬间忆起前世十里红妆、将她娶入东宫时的那一日, 她一袭凤冠霞披, 头顶金钗,笑得眉眼弯弯, 合卺酒饮下后, 她不顾喜婆和众多宫女们在场, 一脸俏皮的靠近他,柔声道:“现在,妾可以喊殿下夫君了吗?”
他眉头微微蹙起,想同她说注意身份和场合,可当目光触及到她脸上和眼底的笑意时,晏呈向来倨傲的自持力都毁于一旦,手握拳咳了咳,道:“可。”
她当真喊了他一声夫君,声儿大的整个殿内都能听见。
他面上不耐,心底乐开了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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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醉了的娇憨芊芊喊一句不够,勾住他的脖颈,撅着嘴又喊了一声。
声声都入了晏呈的心。
直到今日,晏呈才发现自己骨子里也是卑鄙的,趁人之危这件事情,他是极上道。
晏呈低头,诱哄道:“说你愿意嫁给我,此生绝不悔。”
许芊芊抬起眼眸看着晏呈。
四目相对的那一瞬,她眼底一闪而过的清明让晏呈心口一颤,那一瞬,他恍惚觉得她是清醒的。
他觉得他自个儿在吓自个儿,但是又害怕她会摇头,说不情愿。
光是想到她可能会摇头,晏呈都有些慌,话出口后就后悔了,正欲捂住许芊芊的嘴,将她哄睡。
许芊芊却看着他的眼,方才的清明仿佛是他的错觉。
她依旧是那副醉醺醺的娇憨样子,说了句,“我愿意。”
烛火烧的正旺,屋内的炭火暖洋洋,他终是等到了那句我愿意。
尽管是她醉后说的话。
他却认真的听了进去,低头落了一个吻,在她光洁的额头上。
等他撤离的时候,她却又勾住他的脖颈,指尖微微嵌入他的后脖颈处,他眉头微微蹙起。
许芊芊闭上眼,对着他的唇印了一个吻。
她还记着呢,欠他一个吻。
晏呈扣住她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四时酒的酒香气充斥在唇齿间,整根的烛火燃到只剩半根时,他松开了气喘吁吁的许芊芊,而后,咬了咬她的耳.垂,沉声道:“许芊芊,等我娶你。”
她抓住他的手,扣了进去,十指相交。
此时,无声胜有声。
......
翌日醒来的时候,许芊芊的头里面仿佛有千万个炸弹,太阳穴两侧隐隐作痛。
她睁开眼,微微撑起身子的那一刻,一眼就看见了放在枕边的一个香囊。
准确来说是香囊的荷包袋,玉手将香囊拿起来,却发现里面很轻,将绳口打开,两撮青丝晃眼,昨日的那些记忆就像开了匣的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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