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过去了多久。
久到不容许芊芊忽视。
那道身影就映在许芊芊的窗子上,让她没办法视而不见,又过了一刻钟,见雨声愈发的大,回廊下的雨打得很急,时不时的还飘到窗子上,将窗纸都给糊上零星的水珠。
她无奈,干脆趿上鞋子,葱白的手一拉,将门打开。
一开门,风和雨扑面而来,那种冰凉的雨水让人有种惬意舒服的感觉。
她一袭水蓝色的长裙,裙身拽地,她抬眸,看着晏呈,低声道:“殿下在这做甚?”
明知故问,当真是明知故问。
今日咬他的时候,倒没那么客气,如今又像是换了一个人那样,翻脸真快!
既然有晏呈在,这里便无人再敢来打扰。
此刻,两人一个在屋内身后是烛火,一个在屋外身后是月光。
晏呈看着她尖细的下巴,又看见她屋子里,摆放整齐的碗筷,气也散了,无奈叹口气,道:“今夜没用晚膳?”
许芊芊淡淡的嗯了声。
饶是谁得知了那些事情,都无法吃得下。更何况这几日来,接二连三的打击。
晏呈喉结滚动,沉声道:“这件事情,你无需担忧,我会替你做好。”
他一袭暗色的华服,气宇轩昂的立在面前,说出这话时,不由得让她想起了前世,今日她在许渊的屋子内说对不起,那时候她便猜测过,前世大伯入狱,是否是自己误会了他。
如今,她倒是真想知道,他会如何处理大伯。
“那殿下同我说说,会如何?”
晏呈以为许芊芊会让自己不要插手,毕竟这段时日,她总是将他拒之门外,当听见这句话时,他思忖片刻,想到,这毕竟是许芊芊的大伯,还是不能说的太残忍,得听她的,于是道:“先入狱,一切交给慎刑司。”
——“太子妃,殿下从凌安那边传了信,让慎刑司的人将大老爷给抓了起来,如今,正在里头审问呢。”
凌安传信。
慎刑司。
轰的一声,脑子里像是有什么炸开了一般。
许芊芊抬起头,蓦然对上了晏呈的那双眼,月光下,他的眼神里,满是担忧。
她鼻子一酸,眼下的这一切都与前世的种种对的上,原来,他根本不是因为厌恶她方才将大伯打入慎刑司,而是在凌安这边听见了这些,才会如此。
这一切都是她误会了他。
若是换做前世,她定然已经扑进了他的怀里,在他的怀里哭着,可这不是前世了。
那些误会用生离死别,阴阳两隔用作距离,那便是无法解释。
她只能在心头放自己一马,让前世该过去的都过去吧。
许芊芊抬起头看着月空,默默的擦掉了眼角的两滴泪,轻声道:“殿下,你要回京都吗?”
晏呈以为许芊芊要赶自个儿回去,见她焉沉沉的,便想着逗她将这个念头给消散掉,手却比脑子快,伸出了手,捏了捏她的嘴角,低声道:“就这么盼着我回去?觉得我烦了,是么?”
许芊芊还真不是这个意思。
但是他捏着她的嘴角,让她不好说话,秀气的眉头也微微蹙起,咕哝道:“殿下,你放开!”
晏呈觉得他就是疯了,换做是以往,他怎么会去惦记一个人的心情是好是坏,怎么会将政事丢到了一旁就是为了想哄哄她,看看她是不是又哭了。
他是真的栽在许芊芊的身上了。
原来,惦记一个人是这般的滋味。
晏呈和许芊芊相处久了,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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