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p>
“这不是最离奇的,离奇的是,还会时常梦见一些...不曾发生,或者说,可能是未来发生的事情,”晏呈抿了抿唇,侧眸看向毒砝,叹道:“你可知,这是怎么一回事?”
毒砝额角抽了抽,复而又摇了摇头,喝了口酒,“我是解毒的,不是解梦的。”
早就料到毒砝不可能知道,但听见他的回答,他还是不免失落了几分。
当真是无人能解。
那道月光就洒在晏呈的身上,衬得他有些孤寂,他看了眼依旧握在手中的碗,轻声道:“我身上的毒...”
话未完。
毒砝长呼一声,“我说你能让我安心的喝口酒吗,里面我徒弟在唠叨,出来还要被你问这个问那个,”说话间,他瞥了一眼晏呈,还未说完的话到了嘴边,却顿住了。
晏呈一袭黑衣,坐在月光下,神色落寞,手中的那个碗,更平白给他添了几分寂寥。
毒砝无奈,但一想起晏呈的身子,道:“你应该清楚的,我没必要骗你,也没必要瞒着你。”
半晌后,两人都没再说话。
倏地,响起了毒砝淡淡的声音,“虽然说我的确是个解毒的,但是解梦也略知一二,你所谓的未来,太过于荒诞,若是实在想不通,倒不如说那是曾发生过的,或者这世上的另一个你,正在发生的。”
晏呈眉头一蹙,道:“比如呢?”
这世上,怎么可能会有第二个他,这才是最荒诞的。
毒砝喝了口酒,爽口的啧了声,“今生是你前世亦是你。”
深夜,毒砝已经喝的不省人事,醉了过去,被刘安怡带了回去。
前院只剩下晏呈一人。
毒砝的话,初听时并未觉得有道理,但当静下心来沉思时,却又觉得不无可能。
难道这个世上,真的有另一个自己,那个他,正在经历失去许芊芊、天人永隔的痛苦。
所以用那个梦来警示他,要珍惜许芊芊。所以那个人的心痛,也传到了他的身上。
但晏呈还是觉得没那么简单,刘安怡、君胭、还有母妃身上的散发着香气的鲜血,都在告诉他,这些东西,就是真实存在的。
明日下山后,他须得好好查查母妃当年病逝的原因。
还有...他也想知道,许芊芊现在有没有中那个毒。能不能解。
......
翌日一早。
将包袱收拾好后,晏呈和许芊芊走了来时的路,被刘安怡叫住了,“你们别走那,走我们的小路。”
许芊芊顺着刘安怡的让开的路看去,只见那隐蔽的丛林深处,居然还有一条宽阔的石子路。这条路是刘安怡和毒砝两个挖出来的,上山下山只需半日的功夫,难怪刘安怡经常下山溜达。
只是方便归方便,若是不按原路返回,那顾家的两个家卫便同他们碰不到面。
许芊芊将这件事说与刘安怡听,她笑了笑道:“没事,这条路是大路,若是有人上山,是可以看见的,届时看见了喊他们一声,便是。”
许芊芊这才安心的跟着离开。
这条石子路很是古怪,路面很宽大,可以看见山体和山下的人,甚至能看见上山的人,但据刘安怡所说,他们在这里走,是完全没有人能看见,走到一半时,果然看见了那两个家卫。
许芊芊喊他们,但他们却看不见,听不着。
直到刘安怡将她带着另一条路拐了出去时,那两个家卫才看见她,跟着他们下山。
晏呈倒是一言不发,跟在许芊芊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