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没用,是他忘记、忽略了。
她原就是那么娇气的女子,幼时初见的时候,她便因为没吃到那口甜糕,被气的哭了出来。
后来,她喜欢跟在他的身后,偶尔也会闹闹小脾气,哭着、喊着、撒娇。
印象最深的,是她缠着母妃,哄母妃给她吃宫里最好吃的点心。
每每这时候,母妃便会叫人拿来宫里的点心,说:“你若是吃了这个点心,可就得做呈儿的夫人,可好?”
许芊芊哪里懂得什么夫人不夫人的,只知道有的好吃的,于是便一个劲的点头。
后来再大点。
母妃的确是和父皇说了,要将许芊芊许给他。
后来圣旨下来,他就觉得他未来的妻子是一个小哭包,但是慢慢的,她不哭了,她开始变得很端庄,很温柔,但许是因为太过于在意他,所以在他面前很多事情都小心翼翼,格外的谨慎。
他对她的印象,除了是一个哭包,便就是呆头呆脑。
再后来便是她坚定要退婚,他对她的了解,也是来了凌安后方才多了起来,这些年,是他欠了她的,是他的亏欠,她虽是他的太子妃,外人看去风光无限,但内里的那种被忽略、被冷落的难受,才是最折磨她,也最让他愧疚的。
......
许芊芊回来后,晏呈便坐在榻上,佯装一副刚醒的模样。
毒砝从二楼下来,看见晏呈醒了后,便又拿了一种药敷在了伤口上,而后,,对着许芊芊道:“晚些我徒弟会回来,你可随她一道去后院,那里可以沐浴,是她的地方,我平日里进不去。”
话音刚落,门口传来了一声爽朗的女子声,“师父,我回来了,家中可是来了客人?你要的酒我也给你打回来了——”
话还未说完,一个女子走了进来,和许芊芊四目相对。
许芊芊瞳孔一缩,道:“刘安怡,是你?”
刘安怡看见许芊芊,先是一愣,而后恍然大悟的想起来了,道:“你不是那日,在凌安的药铺里...”
许芊芊长得很美,是不容忍忽视的那种,让人过目不忘,哪怕乔装成男子的模样,也丢失不了那种美感,刘安怡一下子便认出来了。
“是我。”许芊芊道。
“你怎么来这里了?”刘安怡忙放下手中的酒,难得在山上看见一个女子,倒是生出了一丝丝惺惺相惜的感觉,而后又看着毒砝,和晏呈,道:“师父,这是你的客人?”
毒砝将手中的药包一丢,看见酒就宛如看见了再生父母,忙着道:“算是吧,你们认识?”
说着,拿过了刘安怡手上的酒。
而后畅快的喝了几口。
三个人都没看见,一直坐在一旁的晏呈,当刘安怡出现的时候,狭长的凤眸霎时微微眯起。
刘安怡就是那个梦中告诉他,许芊芊中毒的女子。
还有…他恍惚想起,那日梦中,许芊芊曾因为刘安怡同他置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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