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官人分不清楚,你对我是青梅竹马的亲情,还是情人之间的爱意,那么当初又为何说非我不可,又为何要许诺于我,若官人没有许诺,没有来撩拨,我又不至于因官人而丧命,也不会对官人百般信任,落到如此下场。”
不喜欢就不要撩拨,坦率拒绝,免得将真心交付后,却落得一个含恨而终的下场。
“臣女不才,说不上喜欢与不喜欢,只觉得小青是个可怜人,若是没有小照,小青可以嫁给另一个男子,过着另一种人生,而不是死后,还得不到善终,成了孤魂野鬼。”
许芊芊说这话时,感触颇深,心疼小青亦是心疼前世的自己。她眼尾微微泛红,像是小兽受了委屈卷缩在角落舔舐伤口一般,娇弱的惹人怜惜。
虽说戏曲是假,但是她却能明白小青最后的那声嘶吼和无助。她从小无父无母,性子也随之有些俱外,但是晏呈出现的时候,祖母同她说,这是未来的夫君,是她一生的依靠,后来,她就把他视为自己的所有。
他是她的依靠,所以她必须要处处想着他。后来,她渐渐变得胆大,让自己变得得体,才能配得上他
——季朝未来的天子。
因为她怕这个依靠也和父母一样,有一天突然消失了。
她也曾混淆过他对晏呈的究竟是青梅竹马的意,还是想要相伴一生的情,但当情窦初开时,她便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她对他不是亲情,她就是爱这个人,她相信这个不善言辞的人,也是爱她的。
直到那日含恨而终,看见他连信封都懒得拆开看时,她便觉得自己一味的付出,却忘记了,或许他根本不想要。她把他的没拒绝,当成是也喜欢她。但如果真的喜欢,又怎会如此懈怠对待。
前世的错,前世偿还了,可如今她清醒了远离了,他却又屡次三番的追来,究竟是为何。
穿堂风轻吹过芙蓉面,她轻颤眼眸。
“臣女觉得,人还是坦率些好,不喜欢又为何要耽误,误了一桩好姻缘。”许芊芊的一双桃花眼,眼波潋滟,那卷翘的眼睫亦像挥动翅膀的蝴蝶,震着便要飞走,那不饶人的檀口又道:“殿下,你说,臣女说的对吗?”
一个戏曲,她都能借机说出这样的话,真真是胆子大了。
晏呈转动着玉扳指的手一顿,复而抬眸,一双眼清冷平静,他不是个有耐心的人,特别是如今,自己从未经历过这种事情于是直戳了断的道:“孤不是小照,你亦不是小青,你不要胡思乱想。”
气氛随着他的这句话,瞬间坠入了冰点。晏呈后知后觉,自己说了什么,他鲜少有这般直来直往不过脑的时候,从出生开始便众心捧月,拉不下这张脸去求她一句好话,但这剑拔弩张的氛围显然是在驱赶人。
晏呈眼皮一掀,看见她低着头不言语,那微微有些泛红的眼尾,倏地像是被人捂着他的心口,怪异难受的紧。
修长的五指微微一屈,那支一直藏在袖口处的玉佩,被他拿了出来,放置在了桌案上。
旋即,是他低沉的嗓音响起,言语外,有些生硬的哄道:“孤,那日去道观,听说这玉佩可以保平安顺遂,便替你拿了一个。”
“你且拿着,日日戴着对你有好处。”
黑色的桌面上,一块泛着翠绿的玉,两端编织了金丝线,只是这金丝线编的歪七扭八,看上去有些怪,但却不是美感,若是其他人编织的,定然手不会生成如此,毕竟是太子爷用的东西,哪一件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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