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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是否会心意相通,谁知,晏呈当时眉头蹙起,良好的素养让他将那道菜艰难的吃了下去,而后那次,许芊芊才注意到,晏呈不爱吃山药。
关于山药的一切,他都不喜欢。
如今一想,山药没有让她觉得心意相通,甚至发现了原来自己喜欢的东西,正是他讨厌的,就如同两人之间的关系,她一直坚信,他的心底是有她的,可经历了前世的那段磋磨,她方才知道,他之于她,就像是山药一样,即便难吃,却还是下咽了,如同二人的婚事,因为皇命不可违,即便不喜,却也还是娶了。
......
当许芊芊回神的时候,她发现自己方才脾气上来的时候,在晏呈的碗里添了一块糖醋山药。
她深吸了一口气。
而后,眼睁睁的看着宴呈慢条斯理,面不改色的将那块山药吃了下去。
少顷,屋内便响起了晏呈似笑非笑的嗓音,“芊芊有心了。”
许芊芊明知晏呈讨厌吃山药,却还是给他夹了,谁都可能不知道晏呈的喜好,但唯独她,不可能犯这个错。
正是因为十分了解晏呈,许芊芊此刻也知,自个儿使得小心眼被男人悉知了。
贸贸然的认错倒显得不打自招了,可再呆下去,自个儿也不知道该如何收场,思来想去,便轻声道:“殿下,时候不早了,臣女夜里出府,恐会招人闲话,也怕祖母担忧,得回去了。”
晏呈剑眉微挑,似乎对许芊芊的话,一点儿都不感到意外,手摩挲了一下玉扳指,他低声道:“孤今日寻你来,是想听你的解释,既然你同孤说,是你自个儿想要开一间铺子打发时间,那孤便圆了你的心愿。”
许芊芊一顿,复而抬眸看晏呈,朱唇轻启道:“臣女不知殿下何意。”
“今日你瞧中的那个铺子,晚些孤便让人将地契送到你的府里,”晏呈顿了顿,似乎是能知道许芊芊要拒绝,又道:“亦算是孤对你今日实诚解释的赏赐。”
府内的丫鬟端了一盏茶送到了桌案旁,他端起浅抿一口,嗓子被茶水润了一下,他也没说要等她的回答,声线压低,听上去有些蛊人,继续道:“不过,孤还有一事想问你。”
许芊芊本来就有些压抑,听见他送铺子,她打心底里不愿接受,如今听见他这般问,心底也算是明了,他待会儿想问的问题,方才是他寻了她来的理由。
“殿下请讲。”
屋内响起茶杯放在茶案上的声音,继而是晏呈低沉的嗓音,“孤问你,今日为何要弹那一曲。”
那曲子,分明是她一字一句的允诺,只弹给他一人听。
他自认心胸不是如此狭隘之人,也不会将儿女情长看的那么重,只是她近来有些让人感到生疏,生疏到让他有些烦躁,至于这个燥,自个儿也不知从哪里燃起来的。
不但久久不进一次东宫,甚至他出宫替她解围却也讨不到她的一点儿好。
还被她骗,这些统统可作罢,他如今便想问问那曲子的事情,倒也不是说非要一个什么答案,只是想听听她是怎么说的,或许是另有隐情。
许芊芊站在屋内,美眸微颤,思索片刻后,如实回答道:“殿下,臣女当时并没有想那么多,只觉得这首曲子好听,便弹了,还请殿下恕罪。”
“孤自然不会怪罪于你,”晏呈的手摩挲了几下玉扳指,对这个回答说不上满意,他原以为,她是另有隐情,谁知这首曲子,是她自个儿想弹的。
那就代表着,她打心底便食言了。
“这首曲子,芊芊当时是如何说的,可还记得?”晏呈思来想去,还是问了。
可还记得?
当然记得。
许芊芊怎么可能会忘记和晏呈的一点一滴,特别是这首曲子的曲谱还是晏呈给她写的,但是再忘不掉,那也是之前了,她咽气的那日,醒来的那夜里,便想好了。
无论如何,都不愿与他这种薄凉之人有任何的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