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陉说的一本正经,但是他深知自己说了谎,方才,他最先是被她的美貌所吸引,举手投足间,气质非凡,定睛一瞧,原来是承国公的嫡小姐许芊芊,京中不乏有美丽的女子,但和许芊芊一比,却都是黯然失色。
眼前的女子,雪肤貌美,明眸皓齿,像是从九重天上下来的仙女,就光是站在那里,便能吸引无数的目光,他便是其中之一。
许是觉得有些突兀,林陉微微张了张口,踌躇了下道:“许小姐有所不知,我们父亲是旧相识,今日这瓶祛疤膏,我不知道还好,可偏偏就听郎中说了,若是我父亲知道了我没将这瓶祛疤膏给你,恐会让我尝尝家法的滋味了。”
“再者,我不是买来自己用的,是放在家中以备不时之需罢了。”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许芊芊也没再拿捏,总归和父亲是旧相识,她也的确不想让自己的手留下疤痕,一瓶祛疤膏也不是多贵重的物件,届时让大伯父去送些礼便是。
“多谢林世子。”许芊芊道了谢,而后拿了祛疤膏便离开了医馆。
待林陉也离开后,一直在听墙角的秦勉连病都没看,立刻往东宫的方向去,今日在家中练字,手酸得不行,来医馆瞧瞧,没想到便看见了许芊芊。
皇宫中发生的事情,不出一炷香的时间便会被传出,更何况晏呈也没刻意压着,经过一夜的发酵,有心人都知道了,秦勉和晏呈自幼一道长大,这些话自然没有躲过他的耳朵。
只是没想到,东宫那厢才说起退婚,还没确定是真是假,这厢便开始有人示好。
.......
秦勉马不停蹄的进了东宫,将自己看见的原封不动的告诉了晏呈。
晏呈一袭黑色的织金袍,胸前双鹿纹案,袖口处有金丝线缠绕着,头顶白玉冠,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峻,狭长的眼眸如鹰般的眼眸看向了正企图看好戏的秦勉。
他坐在紫檀描枝的宝座上,闻言,摩挲着那玉扳指的手一顿,完全没把重点放在英国公世子赠祛疤膏这件事上,语气淡淡问道:“她怎么受伤了?”
秦勉语塞,“我如何知晓,许小姐日日跟着殿下,殿下竟不知?”
“孤为何要知晓?”晏呈说完,秦勉便有些咂舌。
怎么,退婚是来真的?秦勉还以为是两人闹了矛盾,不出一夜又好了,但晏呈这话,委实有些不想再理许芊芊的意思,思及此,秦勉便觉得自己懂晏呈话里的意思了,看来这次是来真的,铁了心了。
秦勉碰了一鼻子灰,便离开了东宫。
殿内响起晏呈略有不耐的嗓音,“毛毛躁躁,也不知心眼长哪了。”
苏维瞧这样,踌躇了一下,昨日闹得动静那么大,日日要进宫的许小姐如今申时都快过了也没进宫来,估计也不会进宫了,昨日殿下说的那些话,还有发的脾气的确是有些重了,苏维想到昨日许小姐红着眼眶走出东宫时那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这样闹下去不行,如今有心人都开始拿来做文章了。
苏维硬着头皮弓着腰上前,问道:“殿下,要不要差人送瓶祛疤膏去国公府?”
“你很闲?”晏呈狭长的眼眸带着寒意看向苏维。
苏维立刻跪下,道:“殿下恕罪,奴才只是觉着,不管如何婚事退不退暂且不提,至少许小姐是有心的,昨日送来的点心,殿下不也吃完了,于公她是承国公的遗孤,替已故的安妃娘娘关心一下是应该的,于私,许小姐的那片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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