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二郎道:“没事,我们又不大,这会儿夜里也不是很凉了,半边也够盖了。”
满宝默然无语,直接转身便去隔壁。
白善正头疼的教刘焕给自己套被单,见他怎么也不会,便道:“算了,你放着吧,一会儿我来。”
刘焕就一屁股坐在床上,累得直喘气,“套被子也太累了,这里明明就是有被单了,家里怎么还给我们准备新的?”
“这不是新的,”白善强调道:“你拿来的是旧的!”
一旁同样坐着缓气的殷或声音微弱的道:“旧的才舒服,宫里的被套不一定是干净的。”
满宝站在门口轻咳一声。
屋里的三人一起看过去,满宝将竹筒递给殷或,道:“补气的,你尝尝。”
殷或手微抖的接过竹筒,缓了好一会儿才打开竹筒盖轻轻地喝了一口糖水。
从承天门走到东宫的东后侧还是太远了,而且大家走得又急,对他还是有些勉强。
满宝道:“下次要是能从长乐门进宫就好了。”
一过长乐门就是东宫的大门,这样他们可以少走一大段路。
殷或笑了笑后道:“虽有些累,但你不也说过吗,要多走走,这对我的身体或许有好处呢?”
那也该适量。
不过见他此时说话气弱,满宝不再与他讨论这个话题,说话也耗气,这会儿还是少说话比较好。
满宝见白善正在给殷或套被子,便掏出一根绳子来绑住袖子,今天是第一天进宫居住,刘老夫人特意给他们准备了礼服,广袖大袍,好看是好看,但不仅热,还不方便。
除了能在袖兜里藏下更多的东西外,就只剩下好看这个用处了。
俩人合作,很快把被子都塞进去,然后一人拿住一个角抖开,一床被子就这么抖好了。
刘焕:……
白二郎跑过来看见,立即道:“白善,一会儿你也得帮我。”
满宝:“你不是说半边也够睡了吗?”
白二郎:“会打结的,多不舒服呀。”
他还道:“一会儿我们再去帮你套。”
满宝想了想,觉得自己一个人也有点儿困难,她以前套被子都是跟人合作的,于是没有表示反对。
殷或就坐在一旁慢悠悠的合着糖水,等他把这一竹筒的水都喝光了,也缓过气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