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博又去找白二郎借钱。
白二郎把陈博领去找白大郎,让他们表兄弟聊一聊。
白大郎就拉着脸色不好看的陈博说话,“表弟,你别怪二郎,他并不是不愿把钱借给你,而是怕你被人骗了。”
他道:“你知道县城的铺子才多少钱一间吗?百八十两就能买一套,位置好的,宽大一些的,两三百两也顶天了,你买个布庄的铺子怎么可能要八百五十两?”
潜台词是,你别是被人给骗了吧?
陈博道:“那店铺的位置极好,就在你们府学的不远处,最是鼎盛热闹的地方,铺子还大,前后两进,后头可以住人,前头两层楼,两扇门面……”
白大郎越听越耳熟,他可是在府学读过三年书的人啊,他愣了好一会儿后问道:“我记得那是一味楼吧?”
“对呀,一味楼的东家要回乡了,所以要出手,还是因为我与他家的公子熟,这才便宜作价卖给我呢。”
白大郎:“……你开个布庄,为何要那么大的地方?”
那曾经可是个大酒楼呀!
陈博道:“我这布庄不仅是卖布料,还卖成衣呀,自然要布置得好一些才好做生意的。”
白大郎:……京城的布庄都没这么大排面吧?还两扇门面……
他有些头疼的躺倒在床上,挥手道:“我肚子好像又疼了,二郎,你快去帮我叫满宝。”
白二郎在一旁也听得目瞪口呆,转身呆呆的去了。
等白二郎出去了,白大郎这才没忍住,一巴掌重重的拍在他的肩膀上,“表弟,这事你告诉大舅了吗?”
“我爹不答应我出去做事,”陈博闷闷的道:“他就想着我在家里读书,可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擅读书,连县学都考不上,再读下去有什么意思?”
“我媳妇现在都怀上孩子了,总不能还跟着家里的叔伯打理那点庄园吧?怪没意思的。”
他们家的家底本来是和白家差不多的,但他爷爷有三个儿子,他底下还有两个弟弟,他两个叔叔也都各自有两个儿子,所以花销很大,每个月他们每人的月钱就二两银子。
看看白大郎和白二郎,白二郎从很小的时候就是二两月银,再大一些是五两,后来更是直接拨了一个小庄子给他经营,收益都是自己拿着的。
而去了京城,更是零用钱管够,还不算庄子的收益呢。
更别说白大郎了,他们两个同龄,就相差了两个月,结果生活也是天上地下,他只有二两月银的时候,他有五两,他还是只有二两月银的时候,他有十两,他依旧只有二两月银的时候,他月钱管够。
白大郎却觉得心脏疼,他道:“生意不是这么做的,我爹说做生意是要以小博大,你这前期就花了这么多银子,你有没有想过一月能赚多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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