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县令惊讶,“怎么会?”
“有一人是与益州王牵连太深,另外俩人则是因为不断上书请判益州王,太后一系查出他们往日污点拿下的,所以说此时朝中人人自危啊。”
毕竟谁也不能保证自己手脚绝对干净,一旦表现太过,太后和益州王一系的人瞄准了他们打,攻击力还是很恐怖的。
傅县令半响不语,“那瑰重兄你……”
岳玮便笑道:“我不过是随大流,每日跟着上官上一封折子请判益州王而已,倒不引人注目。”
他道:“我官卑位小,又是才来京城,虽根基不稳,却也没什么把柄在外。”
除了最近的家事。
想到这里,岳玮有些尴尬的冲傅县令笑。
傅县令自然也明白,他家的这事说大不大,说小却也不小。
不大是因为,就是按照最重的官场规则来论,他也不会被问罪什么的;不小是因为,上面却能够以治家不严为由停了他的职位。
官嘛,停了容易,复就难了。
而对于岳家这样的寒门来说,一停职,就相当于被夺官了,想要起复太难太难了。
对岳玮这样雄心壮志的人来说,显然就是大难了。
傅县令举杯喝酒,掩盖住嘴角的笑容,开始围绕着益州王的事讨论起来。
书房里的气氛是和乐融融,但前厅却不是。
傅县令和岳玮一走,傅太太便冷眼瞥着岳老太太。
岳老太太之所以荣升老太太还是因为儿子娶了媳妇,实际上,她也只比傅太太年长个两三岁而已。
本来她丈夫比傅县令高两阶,然后傅县令升为司马,但她丈夫也平调入京,以京官比外官尊贵的算法,还是比傅县令高一级半去。
但谁能料到半年没到,傅县令又升了一阶,成了长史?
两亲家成了平级,可是岳玮还是京官,看着依旧比傅县令高贵一点儿。
可此时岳家理亏,岳老太太的底气就怎么也撑不起来了,在傅太太的冰冷的目光下,岳老太太僵硬的扯了扯嘴角,磕磕绊绊的再次道歉起来。
当然,她不能说自己心狠手辣,贪图孙子却不顾儿媳的性命,她说的是自己没照顾好儿媳妇,让傅文芸难产了。
又说起女子生产的艰难,当时情况危急,请来的稳婆一再说人不成了,她心急之下才想替傅文芸保下唯一的血脉……
傅太太听她吧啦吧啦的说着,恨不得啐她一口,但想到女儿以后还要当她的儿媳妇,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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