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话,禁军带了一人进来,他没被束缚,但前后左右都夹击这人,脸色很难看。
他身后急匆匆的跟着一人,那人一进来便小跑着上前,远远的便冲太子行礼,然后对着老夫人一揖到底,一脸的抱歉,“老夫人,实在羞愧得很,杜舒羞于见老夫人和弟妹了。”
老夫人按了按眼角道:“这事不与大郎相关,我老了,这些事也管不了,只想着孩子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就好。”
杜舒立刻问道:“不知道三郎怎么样了,他,他要是出事,我一定把他打死给三郎偿命。”
这话也不过说得好听而已,杜宇可是他亲弟弟,他怎么可能舍得?
老夫人抹着眼泪坐在凳子上没说话。
太子便冷冷地道:“杜大郎有这心就好,正好,他如今失血过多躺在床上,正需要输血,刚才大夫说了,至亲之人的血不能输,这府里多是粗鄙之人,他们的血怎配进入三郎的血脉?所以孤特请杜二郎一试。”
杜舒惊呆了,问道:“输血?这不是巫医的法子吗?殿下,这,这可行吗?”
杜宇冷哼一声道:“殿下想取我性命便直说,何必找这样的借口?谁不知道输血是庸医的法子?”
满宝本来一直静静地站在一旁听的,闻言忍不住了,她抬头瞪了杜宇一眼,说谁庸医呢,你才是庸医呢。
满宝直接打开盒子,从里面取出一个白色的器皿来,然后拿了一根短针便上前,无视还要和杜宇争辩的太子,直接拉起杜宇的手就眼疾手快的在他的指尖扎了一下。
杜宇伸手就要甩开满宝的手,太子叫道:“按住他!”
禁军立即一左一右的压住杜宇。
杜宇挣扎起来,“放开我!”
杜舒忍不住上前两步,叫道:“殿下!”
太子面沉如水。
杜舒便回头去看苏老夫人,老夫人用帕子捂住脸,似乎正在伤心的哭。
满宝已经从他的指尖里取出一滴血来,也不给他包扎,直接甩掉,她道:“怕什么,就取一滴血而已,还有,我不是庸医!”
满宝转手给了郑太医一个小器皿,“去取点儿病人的血来,要新鲜的。”
说罢还递给他一根新的短针。
白善这会儿总算是看清楚了那根短针,他觉着这些东西都特别眼熟,一看,指尖隐隐还泛着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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