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后道:“从明天开始,你要盯着二少爷,他下学后不许在外面乱晃当。”
高松连忙应下。
白二郎抽抽噎噎的躺到床上,前一刻还有些惶恐,“明天先生还会揍我吗?”
白善道:“看情况,你要实在怕,明天起早点儿上学去,不就避开先生了吗,等回来再去先生那里请罪。”
白二郎听了这主意,心内稍稍安定,下一刻就睡过去了。
只是虽然睡着了,但还时不时的抖一下,打个哭嗝。
白善把灯给灭了,见高松从隔壁回来,就招手叫了他道:“你今晚就睡在他外间吧,看看他会不会被吓着,也小心深夜发热。”
高松也只得应下,小心翼翼的进房间外间歇下。
白二郎夜里倒是做噩梦了,自己在梦中哭了好一会儿,但发热不至于,第二天醒过来除了眼睛红肿外没什么毛病。
满宝将殷或送来的人参切片,称出重量来分好,和药包一并交给容姨,让她熬好后将药汁装在竹筒里。
白善吃过早食,将封好的竹筒放在书篮里便出门去。
庄先生转悠了一圈没发现白二郎,便问道:“白二呢?”
白善心虚的低下头道:“三师弟知道自己错了,所以一大早就上学去了。”
那是相当的早,连早饭都没吃,一爬起来,肿着一双眼睛拍了一下脸就让高松套了马车上学去,估计是在外面吃早饭了。
庄先生看了白善和满宝一眼,哼了一声道:“下午让他早些回来,为师有话要对他说。”
白善应下。
白善上学去,满宝立即提了背篓也跟上。
大吉先把满宝送到济世堂,这才送白善去国子监。
白善提了书篮进教室,环视一圈看到了殷或,放下自己的书篮后便从里面拿出药筒来,走过去递给他,“你吃过早食了?”
殷或接过,摸了一下,还是热的,便点了点头。
“那你趁热喝了吧,”白善转身要走,走到一半突然想起来,又从自己的荷包里拿出一颗纸包的糖放在他桌子上,道:“给你,甜的。”
殷或怀疑的抬头看他,“是周小姐给在下的?”
白善瞥了他一眼道:“这糖是我的。”
就算是满宝给的糖,那也是给他吃的,转送与否是他的意思。
殷或看了他一眼,收下了糖。
全班同学一直悄悄看着这边,看见他们的互动,全都惊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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