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立君从屏风外面探进头来,“小姑,那么热的天你在屋里干什么呢?”
满宝挪了挪屁股,挡住她的目光,摇头道:“没干什么,就想些事情。”
“先生叫你呢。”
“我知道了,我这就来,”满宝起身走出去,对周立君道:“立君,你不要进我的屋。”
周立君就看了一眼桌子上的水仙花,发现好像是蒜,却又不像蒜,还像大葱。
她就知道肯定是小姑又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弄来的,她摇了摇头,应下了,不过还是道:“小姑,种花得放在院子里种,可不能放在屋里,到处都是泥。”
满宝这才想起还摆在桌上的水仙花,连忙应下。
等周立君出去了,她这才把蚊帐放下盖住床,正要抱着水仙花出去,想了想又不对,回身把帐子给挂起来。
事出反常必有妖,她才不要那么傻做这种掩耳盗铃之事。
虽然把蚊帐挂起来心里很担忧,但也总比放下让人一看就觉得怀疑的帐子强吧?
满宝把花盆抱出去,先放在了墙脚阴影处,现在科科没法和她联系,所以这盆花也不急了。
容姨做好了午食,周立君帮着端上来,新请来的帮工只能呆在后面厨房那一块,不能到他们读书生活的地方来。
庄先生坐在了主位上,看了眼闷闷不乐的满宝,“这是怎么了,怎么一回来就不高兴了?”
满宝摇了摇头,转开话题道:“先生,吃完了饭我就继续教三师弟墨义?”
“不急,吃了饭你们休息一会儿,午睡两刻钟,再醒醒神,下午我们说一说诗赋。”庄先生看了一眼满宝,知道现在孩子年纪大了不好管,尤其这还是个女弟子,于是没有再详问,而是顺着她的话题道:“为师拟了几个题目,你们都做出来,我给你们参考参考。”
满宝只喜欢背诗和听人作诗,自己却是不喜欢作的,问道:“我也要作吗?”
“对,你也要作。”
庄先生很嫌弃道:“你再不用功,你三师弟都快要赶上你了。”
白二郎:“……先生,你不是说我的诗做的很有灵性吗?”
“嗯,就是筋骨血肉全无,不会用典故也就算了,连遣词造句也有很多毛病。”
白善和满宝便低头乐。
庄先生扭头看见便道:“你们也憋笑,你们也差得远呢,都得好好学,知道吗?”
他道:“人都说诗赋可明志,诗写得好的人,人必不差,以后你们要想扬名,这诗赋就得做好,尤其是白善和白二你们两个,以后你们要想考官,还得写诗投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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