癞头泪流满面,战战兢兢的道:“大人,我,我真没见过周银,他,他都走了这么多年了,我连他长什么样儿都忘了。”
“那你说说他走了几年了?”
“十,十多年了吧十四岁时走的,然后再没回来过。”
“你怎么知道是十四岁?”
“我,我就比他大两岁,那年蜀中大旱,我们村也很旱,饿死了不少人,所以我记得。”
“他为什么走?”
“讨活路,他们家人多,留下来肯定要死人的,走了自己说不定能活下来,家里人也多一条活路。”
“所以他们兄弟感情很好?”
癞头不确定这个问题有没有坑,眼神游移的道:“还,还行吧。”
杨县令面无表情的道:“可本县听闻,周银走后又回来过,有人看到他了。”
癞头脸色苍白,抖着嘴唇道:“我,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杨县令盯着他看了半响,叹了一口气,起身背过身去,挥手道:“用刑吧。”
衙役们就把鬼哭狼嚎的癞头拖出去打板子。
“大人,打多少板子?”
杨县令:“先来十板子试试看。”
打完了十板子,癞头又被拖回来,他哭叫道:“冤枉呀,冤枉呀,大人,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杨县令就道:“试一试夹手指。”
衙役们看着杨县令的脸色,也没敢下死手,一下拉紧了夹板。
癞头啊啊的惨叫起来,眼一翻,又晕了。
杨县令皱眉看了看,衙役去拍了拍他,发现没动静,便小心翼翼的看向杨县令。
杨县令微微皱眉,“下死力了?”
“没有,这就是夹得疼,可没断骨。”当然了,伤筋是免不了的。
不过他们想着杨县令很少用刑,为人又温和,所以才用了个巧劲儿,让人疼,却又不伤骨。
杨县令见拍不醒人,便挥了挥手道:“先把人关到牢里去,明儿再问,对了,让仵作给他看看,别把人吓死了。”
“是。”
县衙里的仵作,为了省钱,他偶尔还要兼职兽医,给衙门里的马和犯人看病等。
仵作给他扎了一下人中穴就把人给弄醒了,不过他运气好,杨县令累了,暂时不想再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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