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二郎看得咋舌。
先生们说的看书,可不是看过一遍而已,而是要记住,有可能还要背下来呢。
白善恭敬的接过书单,应下了。
满宝凑上去看了一眼,心中便有数了,“你看过三本了,那三本记住了吗?”
“没有记诵,只看过一遍而已。”
那是当课外书看的,谁会去背诵呀。
白二郎也凑上去看,他一本也没看过,甚至有些书名是听都没听过,他问,“这些书你们有带来?”
“没有,”白善宝道:“一本都没有,所以得去书铺买。”
满宝道:“也不知道益州城的书铺大不大,书多不多。”
白善宝:“总会比罗江县的大,也总比罗江县的多。”
兰成见三个小的凑在一起说悄悄话,他便微微一笑,干脆请庄先生出去走一走,顺便说话。
等三人说完悄悄话,这才发现两位先生走远了,他们只来得及看见俩人的背影。
三人下意识的往前追了两步,想起不好打扰大人们说话,这才停下了脚步。
满宝摸了摸脑袋,问道:“为什么先生和兰先生是同窗,年纪却差了这么多?”
“不知道,”白二郎转了转眼珠子道:“会不会是先生没那么聪慧?”
白善宝摇头,“先生读书晚吧?”
三人在这里猜测,一起走的庄先生和兰成说的也是以前的事,“自当年绵州一别,我们已有十多年不见了吧?”
“是啊,十二三年了。”
“两年前黄先生也仙去了,在去前先生还提起你来。”
庄先生一顿,面上有些伤心,“黄先生故去了?”
“是,”兰成顿了顿后道:“先生说他对不起你良多。”
庄先生沉默了一下,摇头道:“我从未怪过先生。”
兰成便叹了一口气,“清明将至,你可要与我去拜祭一番?”
“应该的,到时你约我。”
“好,”兰成也不想继续这么伤感的话题,转开话题道:“你那三个弟子,白善若去府学读书,另外两个怎么办?”
“他们随我一起读书,”庄先生笑道:“府学自然好,但有些东西府学的先生也不好教,所以白善若能考上,我会留在此处,他课余时候我会教他,其余时候则带另外两个弟子。”
刚才兰先生也是考校过白诚的,白诚的学识的确远比不上白善和周满,但基础也很扎实,这样的学识,再学上三四年,便可以试着考一考府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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