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想交流一下麦种,走亲戚的时候送上一两斤,在麦田的角落里试种是最好的。
周家的二三四儿媳也懊悔得很,当时没怎么上心,谁知道就慢了这么大一步。
此时村里已经没多少人家亮着光了,大家都开始洗洗刷刷睡觉了。
周大郎和周二郎接了火把便出门往钱家村去。
从七里村到钱家村,那可得比到大梨村要远得多,晚上走夜路,最少得走半个时辰。
老周头等俩儿子出去了才看向满宝,问道:“满宝,这样没问题吧?”
满宝:“……爹,你都把大哥二哥叫出去了才问我,不晚吗?”
老周头有些尴尬,按了一下她的脑袋后道:“爹这不是想跟你肯定一下吗?”
满宝道:“放心吧爹,只要种子没问题就行。”
老周头还是有些担心的,“这么多种子白老爷用的完吗?别最后他看太多就不要了。”
“才不会呢,他又不是自个用而已,还要往外卖呢,所以您放心吧,只要种子好,来多少他收多少。”满宝道:“只要是新麦种就行,如果不是,最后砸的可是咱家的名声。”
老周头并不担心大舅兄会弄虚作假,咳咳,严格意义上来说,就是他弄虚作假,大舅兄也不会弄虚作假的。
当然了,老周头表示这就是一个不是那么恰当的比喻。
老周头得了闺女的肯定的答覆,也有闲情逸緻闲聊起来了,“白老爷还要再往外卖呀,这都天价了,他再往外卖得卖多少钱?”
“我猜是一百八十文,”满宝道:“这是我和善宝一开始定的价。”
老周头就冲她竖大拇指,乐呵呵的道:“你们可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真是什么样儿的价都敢喊呀。”
老周头笑问,“一百八十文,谁卖啊?”
而此时,白太太也正在问白老爷这个问题。
她是直到刚才才从儿子口中知道了丈夫和三个孩子的这门生意,她第一直觉就是,老爷在拿着家里的钱逗三个孩子玩儿。
因为一百五十文一斗的麦子在她看来也是天价了。
结果白老爷却说,这个价格其实是便宜的。
白老爷笑道:“益州正是百废待兴的时候,尤其是今明两年,所以到了我手上的麦种是不缺去处的。”
“那能卖多少钱?真像他们定的那样,一百八十文一斗?”
白老爷就笑道:“三个孩子的胆儿还是小了些,这个价可有些低了。”